他的手,眉眼間漸漸染上止不住的笑意。
“鍋子。”他牽著她慢慢往前走,忽然聽到她開口叫住他。
“怎麼了?”單景川側頭看她。
“都要結婚了我就老實和你說吧,那次演唱會上我確實動手揍了那個保安一頓。”她狡黠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是我踹了他一腳他的臉才腫成大餅的。”
她不止一次深深感激,如果沒有她那次肆意而為的衝動,或許這輩子她就永遠都不會遇到這樣一個疼她護她的人。
他不善言辭、不喜奢華,卻給了她不用任何華麗詞藻來形容修飾的最好的愛情。
***
婚禮將要開始,邵西蓓推著嬰兒車走到教堂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單群獨自一人好像已經在門邊站了很久,鄧怡和小男孩都沒有在他身旁。
“蓓蓓。”單群目光溫和地看著她,向前幾步走到她面前。
她手心一顫,定了定神抬頭迎上他的目光。
“可以讓我看看孩子嗎?”單群一半的頭髮已經花白,說話的聲音也有些低啞,與記憶中的那個男人早已大相徑庭。
她曾以為她不會再對過去那一切有絲毫的動容,可是面對此情此景,她終究還是做不到目不斜視地走過。
單群見她神色淡淡地沒有反對,慢慢蹲□體平視著正在熟睡的寶寶。
寶寶睡得正香,他看了片刻,顫顫巍巍地伸出手輕輕地撫了撫寶寶的臉龐。
邵西蓓居高臨下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和微紅的眼眶,閉了閉眼側過臉去。
“蓓蓓。。。抱歉。”單群收回手,嘴唇微微顫抖。
她最後再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推著嬰兒車經過他身邊走進教堂。
談不上原諒或者記恨,談不上懊悔或者猶豫,命運驅使走到今天的地步,避無可避,也再沒有回頭的機會。
即使知道他從頭到尾就是自己的血緣至親又何妨,那些參與到的,失陪的全部已經刻在過去的記憶裡,與今後的所有都再也沒有關係。
…
顧翎顏把白色的花束丟擲去的時候接到的恰好是容羨,容六六眉毛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對著沒搶到花的單身男女吹了聲口哨,轉身走到瞿簡身邊勾住了他的手腕。
瞿簡今天剛從部隊請了一天假回來,一身軍裝光彩照人,邵西蓓遠遠看著兩人般配的身影,嘴角也不由自主地牽起了一抹笑。
儀式結束之後單景川專門派了車在門口接她去晚上的酒店,她獨自一人推著嬰兒車慢慢往前走,入目處教堂外一整條走道都是高大的樹木,斑駁的樹影籠在人身上,連盛夏的炎熱都彷彿被遮蓋了些。
她側耳聽著身後教堂裡傳出來的歡笑聲,腦中又回想起早上傅遷打電話來告訴她的訊息。
證據確鑿,貪汙贓款的事情確實是傅政遭人嫁禍。
從當時他自己接手的那幾個案子為出發點發散開來,順藤摸瓜才找到了當中做過手腳的那一個環節。
只是嫁禍他的那個人實在是有些意想不到。
這樣置他於不義的人竟然是當初那個口口聲聲和她說著最深愛他的女人。
梁家因為這件事情正式被捲進立案調查,梁珂因為派人在資金賬目裡動了手腳是一定會被拘捕的,而她父親梁宇也終於被查出幾年內吞了好幾筆鉅款,正式革職準備判刑。
曾經在S市政界一手遮天的梁家一夜之間就徹底消聲滅跡。
也罷,從今以後就算有再大的風浪,也已經與他們無關了。
他如今選擇棄政從商,乾乾淨淨地做著生意,與政壇那些明暗糾葛不再掛鉤,而傅凌也因為這件事情提前退休,休息在家早早頤養天年。
她想得入神,走了一會才發現有個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