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遙想了想,問道:“姐姐,你昨兒那般說春杏,到底是為什麼?”
小桃手下未停,只抬頭乜了姚遙一眼,回道:“聽姐姐的話就是,總不會害你。還非得知道首尾?”
姚遙眨了眨眼,諂笑道:“姐姐便說說嘛,妹妹長長見識,也好知道該避諱什麼?妹妹初到府上,什麼都鬧不明白,姐姐多說說,妹妹也好多學學,才不會犯了糊塗,招人記恨不是?”
“真是,你這張嘴還真是了得,要想哄點什麼,還真是讓人招架不得。”小桃嗔道,“算了,悄悄說與你聽,府裡可不許講這些閒話的,咱倆講了,可不要再到別處傳去了。”
“姐姐真是,一來,妹妹可不是那般人;二來,妹妹即便想傳去,也得有個認識的人讓妹妹說呀,這府裡,妹妹也就認得姐姐吧!”姚遙一笑,略略表現得有些懊惱,回道。
“好啦,瞧瞧你,不過講些忠告,卻引出你這多話來,咱府裡忌諱閒言,這上頭定的規矩便極嚴,下人間禁止閒話,若是扯上主子了,那更不是幾個板子便能了事的了,所以,可得小心些。”小桃這話講得嚴肅,姚遙也不由得認真起來。想來,這春杏的事定是牽上主子了唄。
小桃謹慎的瞧了瞧四周,湊到姚遙跟前,裝著很細緻地擦拭亭中間的那個青崗石桌,姚遙也知機地跟過來擦那桌子底下的同體石柱。小桃聲音壓得極低,說道:“春杏原是二公子跟前的二等丫鬟,名喚紫藤,紫藤原是二公子賜的名,這如今叫出來了,便不讓用了。”
“噢。”姚遙瞪著眼,表現地很是恍然。
小桃接著講道:“二公子很是喜歡她,說是要升她一等,報到夫人那裡,卻被夫人駁了,二公子跟前已有兩個一等丫鬟了,若是再升一個,便不合府裡規矩了,大公子跟前兒也不過才二個,大公子還是夫人的嫡子呢。”
哦?姚遙很知機地抓住小桃話裡的關鍵,這大公子是個嫡子,二公子是個庶子,就是不知這二公子出自哪位姨太太。
小桃續道:“夫人駁了二公子,二公子卻瞞著夫人將自已的月銀補給了春杏,各項用度都當著一等的補,這項不論,二公子還將春杏的孃老子都弄到廚後去做了採買,幹了不過三個月,便傳出吃裡扒外,欺下瞞上的腌臢事,更可恨的是,她孃老子還仗著閨女在主子跟前的體面,拿著主子的名號讓外甥舅舅在外頭幹了些欺行霸市,斂財倒灶的事。”
“啊!”姚遙很驚訝,這家子膽兒都大成這樣了,春杏居然還能好好地留在府裡晃盪,這說明什麼?說明春杏段數超高?
“事兒出了之後,夫人很是氣憤,本想把春杏那一家子和親戚都投貼子送進衙門,可老爺說,家醜外揚不得,還是在內壓了下來,春杏孃老子只是打了板子給發賣了出去,春杏卻是二公子力保下來的,只是板子免不了,足足捱了五十下,正經熬了二個多月,才沒丟了命。哼,即便二公子人真是風流些,但又是大夫,又是好藥的送,若非狐媚子,怎能引得二公子這般為她?而且,這人都到進了繡房了,還一日幾次地到二門那轉悠,讓繡房管事罵了好多回了,也未見長進。二公子為此被老爺申飭了幾次,現今也不敢隨意進內院了。”
“原來如此。”姚遙瞭然,點點頭。這春杏,還真是魅人,把個二公子惑成這樣,不過,這時代人都這般早熟嗎?昨兒,春杏不說她才十二嗎?這才十二就深諳男/女'之情了?
“春杏現今兒讓繡房管事安排了不少活計,也找不出空兒去二門轉了,夫人嚴令看緊她,過了十四就配人。說是要配給門房張老頭遠房表兄家的傻兒子。”小桃聲音裡有著殘忍地幸災樂禍。
姚遙默了默,沒吱聲,這事兒還真不好評判,你說這是春杏誘主媚上吧,人還是兩情相悅,你說春杏家狗仗人勢吧,那仗的又不過是個二等丫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