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到滿足的話,他會縱容她。
只是,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城堡的外沿?他似乎並不知道如何進來,也許他也根本就看不到城堡的影子。但他或許知道這裡有什麼。他究竟是如何知道的?他又為什麼留在這裡?他在等誰?如此固執不怕死。
休利斯看得出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可是究竟是什麼鞭撻著他每晚來此?又在天亮之後黯然離開。
他必定是在白天的時候躲進了墓地裡,在恢復了一些些氣力之後又每晚到來。
休利斯冷漠地看著這個固執的男人。
他的眼中時常流露出冰冷的光。從這個男人出現在這裡之後,他的寶貝就時常說他聽到了什麼聲音。他隱約覺察到了什麼。所以他每晚都會看一看,他倒要看看這個男人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以及躲在暗處的那兩隻小蝙蝠。嘖,其中有一隻好像是帶走他的寶貝兒子的那個紅髮男人。
五代?
大概是來自那個世界的吧。
蘭斯每晚都會準時出現在這裡。他落寞地面對著這片空地。他清楚地看見這是一塊沒有任何建築物的空地,然而他卻能感覺到一些能量的波動。他知道有人在這裡設定了結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或許有一個很大城堡之類的建築。
蘭斯知道自己這樣做很不理智。
甚至那個人告訴他沈羿可能已經死掉了。可是他不相信。他如何能相信,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已經死掉了?!
他甚至瘋狂地想要殺掉帶走沈羿的那個人。即便他是血皇,即便他是五代的皇者!
他怎麼能夠?帶走了沈羿卻保護不了他?
他的寶貝怎麼可能就這樣死掉?他才不相信。他絕不相信!
蘭斯告訴自己,在等等,在沈羿訊息的地方在等一等。不用多,一百天好了,一百天之後,他就會當他真的死了,然後不再想他,然後不再心疼。然後……憤怒和不甘以及被轉移的仇恨會帶領他殺死血皇,或者被殺。
他無法忍受失去沈羿的痛苦,他無法過著這樣的生活。
他甚至一想到那天他壓抑著自己激動的情緒前往零住的酒店要求見沈羿時,那個男人不以為然的態度,他就恨不得殺了他!
他怎麼能夠!該死的,他帶走了沈羿!那他怎麼就不能好好地保護他?
什麼叫被陌生的男人帶走了?什麼叫已經被殺死了,被帶走的是一具屍體?
該死的,該死的,他怎麼能這麼輕易地讓人把沈羿帶走?
然後再告訴他,沈羿已經死掉了。他怎麼能?
蘭斯明明知道這不能怪血皇,他沒有義務用生命去保護沈羿。
但是幾乎令人瘋狂的折磨必須得到發洩口。
要麼殺死他,要麼被殺!否則他無法平息這種切入骨髓的疼痛。
蘭斯給了自己一百天的時間來等待。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每天晚上必定到來的殺戮成了他支撐著活下去的動力。
他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中成了只會殺戮的魔鬼!他也知道能夠阻止他的人只有——沈羿!
他每日無不在心裡祈求著始祖該隱,祈求誰來阻止他!這種無法被禁止的殺戮,以及疼痛。
第八十五章
黃昏的晚風吹拂而來,揚起沈羿漆黑的長髮。此時此刻的他就猶如地獄的魔王路西法,邪惡和清泠並在,狂野和優雅共存。他就像是成長在黑暗中的惡魔,沒有善意也不是將罪惡當遊戲的人,而是一種沉浸在黑暗之中,原本就該是黑暗的主宰一般的人。
當然他和同樣應該屬於黑暗的零,或者是過去的黯帝不同。黯帝就猶如黑暗中綻放的罌粟,有著神秘的氣息,微笑的時候眼中隱含著淡淡的清冷和不屑。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