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叔叔就謝過乖寶了。”元嬰初期的魔修笑道。
乖寶這個的名字,早就隨著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人的名聲,一起傳入魔仙的耳朵裡。他知曉也並不奇怪,這也就直接叫了出來。
乖寶眼睛一閃,濃密的眼睫毛輕輕的垂下下來,看起來似乎是有些羞澀靦腆的樣子。實際上,那雙隱藏在濃密眼睫毛覆蓋下青影后的眸子裡,邪光閃爍。
乖寶這個名字,只有爹爹和孃親可以叫,其他人叫的話,乖寶會生氣的哦。
“嗷~”在乖寶肩膀上的綠綠輕叫一聲,似乎是感覺到乖寶的不懷好意。
乖寶撫摸著它的小腦袋,然後再抬頭看著元嬰初期的魔修,表面上全是無邪美好,內心裡不斷的詛咒著發生在他身上的各種悲慘事件。
也由此,這元嬰初期內心感覺到那股心驚肉跳的感覺越來越重,卻怎麼都發現不了到底來自何人何事上。最後也只有一甩袖,帶領著眾魔修離開。
他這群人的離開,唐念念也沒有任何阻止,目光落在城外那群還剩餘的修仙者的身上,慢慢問道:“你們要進城嗎?”
城外的修仙者們卻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就算是面對那些修魔者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這種既憋屈又懼怕的情緒。實在是洪平津剛剛那一番所為,實在是過於刺激人了。
唐念念眨了下眸子,淡定的勸道:“那些魔修沒有走遠,你們要是不進城的話,那就只能一直呆在這裡了。”
眾仙修一聽此話,本就不平靜的心神更是動盪的厲害。你這到底是勸告呢?還是威脅呢?莫非真當他們聽不出來?
“你等不但與魔修稱兄道弟,還引誘仙裔,將他們變成如今的樣子,莫非不覺得可恥嗎!?”一名手拿拂塵的女子修道激怒喊道,一臉的正義凜然,雙眼發紅,似乎恨不得將唐念念等人碎屍萬段。
這人正是道侶夫君第一個被魔修殺害後,出言要斬除魔修的那個女子。
“這位奶奶,你這是罵乖寶的親親孃親和爹爹嗎?”乖寶仰頭一臉嚴肅的問道。
這女道修看著他這副漂亮的小模樣,不但沒有半點的憐惜,反而將自己夫君死去的痛苦都遷怒在他的身上。心想要是夫君沒有死去的話,那麼不用多久他們也一定能夠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孩子,可是她的夫君死了,她的孩子也沒有了。
“是又如何?像你們等這種將天下蒼生棄之不顧,與魔狼狽為奸的惡人,難道不該罵不成!?”女道修滿臉的激憤。
她旁邊的女子似乎有些看不下去,輕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這女道修卻還是不管不顧,似乎找到了發洩口子,滿口的仁義道德,然後將唐念念一家三口貶低得一文不值。
朱禪看得搖頭,這女人是瘋了,這群仙裔也未免過於大膽,莫非他們以為只要在城外,就可以如此逍遙大膽了?
他這個念頭不過是轉瞬,便見那辱罵正歡的女道修突然一聲驚恐尖銳的叫聲傳出來,眾人驚神的轉頭,便見在女道修的面前虛空站立的男子。一襲單薄的廣袖白衣,黑髮如墨傾瀉,玉容絕倫傾世,這時候神情靜謐孤冷。
此人,不是司陵孤鴻是誰?
他是什麼時候出了城的?又是什麼時候就出現在眾修仙者的人群裡,站在這女道修面前的?誰也沒有半點的察覺,也正是因為沒有察覺,才頓時引來這些修仙者心中的一片的動盪。
“怎麼會!?他怎麼出現的!?”
“沒有發現,完全沒有發現!他們不是不敢出城嗎?怎麼會有這樣的本事!?”
“妖孽!妖孽啊!”
各種驚叫聲響起,無疑的凸顯出來眾修仙者內心的震驚。
他們一直認為唐念念言語上引誘他們入城,正是因為出城來後根本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