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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這條性命,死在她的手裡,也算無憾了。

至少,死得並不寂寞,尚有一人陪著他,從來不曾以往離開過他。

人死時,總是能夠看透許多往日看不透的東西。權勢,長生,至尊,一切盡成虛無,一旦失去,他還剩下什麼?唯獨懷中這個女子而已了。

孤如歌感受腰上的力道,如水幽靜的眸子終於強忍不住淚水,盈滿眼眶。她低笑一聲,閉上眼睛就躺在他漸漸失去溫度的身體上,任由意識漸漸的消散。

直到這夜月色快要消隱,朱妙瀧才再回到北央殿內,當看到那主位上似那相擁而眠兩人時。她身體一顫,抿唇止不住流出淚水,一時站著沒動。

殊藍輕步上前,在兩人身上觀量一番後,回到她的身旁,輕聲道:“司陵淮仁死了,這位……似只是昏迷。”

朱妙瀧低聲喃喃道:“司陵淮仁死了,夫人也就跟著去了。”

殊藍一時不明。跟來的葉氏姐妹也疑惑的看著她。朱妙瀧輕搖頭,一手撫去眼角的淚水,道:“將司陵淮仁厚葬,夕顏小姐累了,將她送回潮汐閣。”

她言語落下,暗處便出現幾人,按她說的將椅子上的兩人處理下去。

朱妙瀧再看著正疑惑看著自己的三女,微微一笑,笑中帶澀,道:“你們既然想知道,就隨我來吧。”

她領先走下去,三女也默默的跟上。她們都看得出來,朱妙瀧此時的難受,想來對那位夫人的感情是極重的。

這一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多少悲歡離合,當一切塵埃落地。不管是司陵家族,還是江湖都是要引起一陣波瀾。

長生殿千丈之外,司陵歸雁帶領著數人開始尋找唐念念所言的地底祭壇,當終於找到那入口之門時,他面上的笑容也是一濃,眼底卻閃過自嘲悲傷。

他並沒有擅自入內,如果唐念念說的是真,像是這樣重要的地方,司陵淮仁的佈置絕對極為謹慎。他雖然想知道真相,卻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拼搏。

“拿自己孩兒的精血續命,欲奪親兒軀體,以求長生嗎?”司陵歸雁喃喃,站在入口處沉思著,紅色的喜袍穿在他的身上邪魅逼人。墨髮雪膚,淺揚朱唇,安靜的笑,讓人莫名覺得一抹傷神。

他目光投向北央殿的方向。那裡,想來也該塵埃落定了吧。

還是這一夜,同一片的月色下。

遠在千里之外的北域虛雪山上,正有一萬人鐵騎定駐在其中。風雪交加中,身穿黑色鐵甲的兵馬,騰騰的篝火,被風雪吹得獵獵聲響的錦旗。環繞周圍巡邏的兵衛,將雪地踏出一道道凹陷。

“嘰——!”一聲高啼傳來,但見天空中極快的飛來十頭翼獸,翼獸上各坐著一人。

領頭將領的帳篷內,中央堆著篝火為橙黃色的焰。一襲白色錦袍的唐秋生正坐在案几邊,當一人走進來在他耳邊傳報時,他面上一喜,道:“進來。”

帳篷的門簾被人掀開,只見一名壯實的男子走進來,對唐秋生彎腰抱拳行禮,唐秋生已經看著男子,問道:“如何?”

壯實黑衣的男子應道:“回秋瑜候的話,我等已發現這虛雪山上一異狀之處,只是雲霧濃深看不清楚道路,經馬大師的查探後,已確認是被佈置了陣法。”

“好!”唐秋生眼中閃過一抹亮光,沉聲笑道:“做的很好,儘快弄清這陣法破解之法,一舉拿下這雪鳶山莊。”

“是!”男子領命。

唐秋生笑道:“你們也辛苦了,先回去喝一碗燒酒,明天天晨再做行動。”

男子點頭應下,這就轉身離開帳篷。

帳篷內,唐秋生的眸子裡印著那篝火的橙焰,抿唇喃喃道:“北域虛雪山,雪鳶山莊。邪門魔教,此番定要將之剷除,以顯錦國之威,我唐門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