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她嘴邊便忽然流出黑色的血液,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裡,噴出一大口血,雙目圓睜地倒了下去。
她噴出的黑血,恰恰染上了她身邊的牡丹,讓那本來鮮豔喜人的牡丹,顯出了幾分詭異之感。
這變故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那小丫鬟尖叫一聲,手中木漆盤子應聲落地,上邊兩個瓷質茶杯落在地上,發出破碎的聲音,金騰錯愕一瞬之後很快反應過來,抱起金老太太,大喊:“醫師!”
許筠的紅蓋頭已經滑落,她縮在一旁瑟瑟發抖,看著金騰和金老太太的樣子,又是想上前勸慰,又是害怕,此時那張素雅的臉上塗抹著紅胭脂,別有風味,但表情卻十分讓人心生憐惜之情。
我和小香對這變故也都是目瞪口呆,和我們同桌的裴芙二話不說立馬站了起來,風風火火地跑到金老太太身邊,俯身去探她脈搏,皺了皺眉頭——我們都看的出來,金老太太已經停止呼吸。而後她從自己的小葫蘆中掏出兩粒藥丸,喂進金老太太嘴中,所有人屏息以待,可惜片刻後,裴芙搖了搖頭:“抱歉。我無能為力——這藥太猛,一瞬間就奪人性命,節哀。”
前兩句話是解釋,最後一句則是對金騰說的。
金騰愣愣地看著倒在自己懷裡的金老太太,她年事已高卻依然一向精神矍鑠,現在雙眼緊閉臉色發白,嘴唇烏黑,一絲黑血從嘴角流出,顯得非常慘淡,金莊主和金升還有其他金家人都圍過去,一邊派人遣散賓客,一邊急急忙忙地帶著金老太太的屍體離開。
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兇手的一個可能性——林致遠。
然而很快我就否決這個想法,林致遠在我不遠的地方,面目沉靜,金老太太吐血的時候他也皺了皺眉似乎很驚訝,應該不是他做的,何況林致遠這人傲氣非常,要殺也該是用他那把劍。
金升跪在金老太太旁邊,臉上是錯愕和悲傷還有隱隱的憤怒,他是林致遠的僱主,看他這樣並非演戲,更可以確定他們都不知道金老太太會死。
我們被遣散的時候,小香不住地回頭往大廳裡看,有點擔心地說:“那傢伙……沒事吧……”
她說的顯然是金升,我頓了頓,安慰道:“應該沒事的,別擔心。”
雖然賓客都被暫時清出大廳,但外邊重重的家丁則透露一個訊息——不可以離開金家。
下毒之人就在我們之間,這顯而易見。
我覺得有點頭痛,怎麼每次跟著林致遠出來都能碰上案子,還都是這樣有點複雜的案子。
大家各自回房,我和小香也隨大流地在屋子裡等待,然而這一整天,都沒什麼事情發生,只是金家紅色的囍字被通通拿下來,紅色的毯子全部撤走,紅通通的綢緞和大紅燈籠全被替換為白慘慘的顏色,整個金家一片愁雲慘淡,籠罩在不可名狀的漩渦之下,就連金家那池塘裡的蓮花們,似乎也都更焉了一些。
第二天大家如常去吃早飯,我目瞪口呆地瞧見了一個分別不久的熟人——葉傾葉大捕頭。
他還是穿著那套平板的官服,身後站著幾個捕快,腰間別著刀,腳蹬黑靴,眉目端正,站得筆直宛如一棵指天的大樹。
他身邊是金莊主金龍,金龍穿著一身素色衣服,向大家解釋:“江湖事一向江湖了,我也不想驚動官服,然而母親出事,事情略有些離奇,這位葉捕頭並非我請來,而是昨晚找上門,總之……此事須得有葉捕頭的幫忙,我相信諸位是清白的,然而必須要逮出兇手,不得讓其逍遙法外,接下來諸位在金家的日子請別見怪。”
大家都面面相覷,最終只能擺手都紛紛表示沒問題,一是就算現在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