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割傷表皮,沒有劃到肌肉或是骨頭,一條止血貼應該可以搞定。
聽著他輕撥出一口氣像是鬆解,蔓蔓的月牙兒眼小心抬了抬:“哥——”
“嗯。”他先是淡淡的應一聲,專心致志拿了塊創口貼給她包指頭上的傷口,幸好廚房裡經常備著這東西。給她弄好傷口了,他回了神,眉頭一皺:“你剛在想什麼割了指頭?”
以她的廚藝,削個蘋果割指頭的機率基本等於零。能割到,肯定是走神了。
蔓蔓看了看他的臉。他臉上的線條總是那樣的,一條條像極了凌厲的鋒芒,逼得人害怕不已。但是,往往底下深埋的柔情,一旦顯露,可以讓任何人陷落。想必大美人白露,也就是因為這踏上了她哥這條不歸路。
小時候,她那時候真的是太小了,與他相處的記憶,幾乎沒有能保留下來。只是,現在偶爾看著自己女兒粘著她哥,似乎能勾起她心底裡一點似曾相識的感覺。或許,自己當年,真的像自己女兒一樣,粘著他的。只因小孩子的直覺,知道他實際是個很溫柔很溫暖的人。
老半天沒有見她回話,反倒她這個怪怪的模樣,讓他起了疑惑。
“幹嘛了,我臉上有東西嗎?”君爺說到這,嘴角略勾,“怎麼,突然發現你哥長得比你老公帥?”
若是往常,他敢爆出這話,蔓蔓定是尖牙利嘴駁回去。可蔓蔓現在沒有這個心情。她別過臉,垂下頭,拿起沒有削完皮的蘋果,繼續努力。
見她這個樣子,他濃眉挑了又挑,將她想拿水果刀的手拉開:“我來吧。”
“不過是削個蘋果。”她不依。
“你都割了手了。”
“在廚房裡幹活的,哪個沒有割過手。”
“囡囡。”他硬是將她手裡的刀抽出來,很輕很輕的聲音說一句,“你哥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應該清楚。”
她驀地仰起頭,看著他優雅從容的側臉,心裡想:他是都看出來了。
“別想有的沒的。你哥又不是個傻瓜,或許你小時候失蹤的事多少影響到我,但是,我自己的人生必定是我自己做主,你明白嗎?”說完這話,見她低下去的眼眸裡依舊閃爍不定的,他騰出一隻指頭往她腦袋殼上一敲,“我聰明的妹妹,不應該是這樣垂頭喪氣的一個人。”
腦瓜頂上被他指頭敲疼了,蔓蔓抬頭像是白他一目,急衝衝回身出去,之後,再走回來時,把禮盒往他懷裡徑直塞過去:“嗯,你要的。”
他手忙腳亂抱住。
剛好,姚家人在吃過晚飯後,都過來陸家向他祝賀。姚爺尋到廚房,見他在匆忙拆著個禮盒,好奇地挑起眉宇:“誰送的?不是歡兒吧?是白露?”
君爺正急著要看自己期盼已久的Q版圖,哪顧得著旁邊誰誰誰說話。
姚爺見他連話都不說那幅急樣,愈發好奇,也不吭聲了,直接走過去湊著看。
總算是開啟了盒子,露出裡面的男士錢夾。姚爺見是個錢夾,好像還是個名牌貨,道:“白露挑的,不錯啊。”
“什麼不錯,不就個幾百塊的東西?”君爺這話絕對不是鄙視妹妹為他花錢太少,要知道以妹妹那摳門性子,幾百塊已經是割她妹妹肉了,他這個當哥的很知足。這話只是為了強調他在意的不是這個名牌貨。
姚爺聽到他這話,就知道這個東西是誰送的了,於是嘴角笑開:“那你該高興了,這回她總算送了個正兒八經的,而不是什麼護身符。”
想到她上回送的那護身符,反倒讓他掛心個半死,她不送反而更好。君爺撇撇嘴,接而是和姚爺對上了吃愣的眼神。那是由於兩爺是都突然間記起了幾個月前買的兩隻泰迪熊,到至今還未送出去。一個是藏在床底,一個是藏在了櫃子上頭,加上本要收禮的蔓蔓本人都忘了,導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