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倍增。
初夏咽咽口水:“你女兒厲害,讓我兒子和她大舅相比。我兒子現在才一個月大的娃,只有吃奶的力氣,怎麼和你哥打架?要打架,也得等我兒子長大了,你哥老了,到那時候雙方力量懸殊了,看我兒子怎麼一拳頭打敗你哥,抱回老婆。”
蔓蔓對死黨這番硬著頭皮說出來的話,只是笑:行,有本事,你代你兒子,現在先去與我哥說。
初夏朝她瞪瞪眼:你以為我和我兒子會怕嗎?
等到門口砰砰兩聲,初夏卻如驚弓之鳥跳起:“不是你哥突然殺回來吧?”
蔓蔓要她稍安勿躁:“我哥上班呢,八成是我媽,可能聽到動靜了過來問問。”
“你婆婆公公呢?不是說來幫你帶小孩嗎?”
“這些天,過年前後,十五之前,他們的社交活動都是很多的,不像我媽。”蔓蔓答著話,走到門口去開門。
拉開門後,果然是陸夫人過來問,是不是中午都到她那邊一起吃飯。譚母聽說後,連忙走到門口道謝。
初夏看著陸夫人,想起那許玉娥,對蔓蔓說:“你找回這個親媽真好。怪不得人家說,親孃和後媽截然不然。”
蔓蔓對許玉娥不想提半句,實則是想徹底忘了這個人。因為自小給她心靈上最大傷害的,正是這個女人。
即使不是親生的,只要女人還有一份母愛的天性,又怎麼會討厭起一個無辜的孩子。許玉娥所謂的母愛的天性,都是值得懷疑的。她一直覺得,其實許玉娥連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溫媛,都不算是大公無私的母愛。
溫家裡,溫浩雪見溫媛從外面回來,一張臉都沒有了血色,好奇地走過去問:“媛媛,你怎麼了?”
溫媛的心口都是堵的,鬧的慌,一口氣都提不上來。她腳底都是虛浮的,走兩步,要軟下。
溫浩雪趕忙扶著她到沙發坐下,給她撫摩胸口順氣,心裡很是奇怪。按理說,溫媛本事不小,少有能拿捏住溫媛的。
溫媛仰著頭,筆直的目光射到天花板上,感覺頭有點暈,卻很清楚現在自己是什麼心情。一種被背叛的心情,滿腔的憤怒,被拋棄的痛恨,都在她胸頭洶湧地翻滾。她從不知道自己可以這般恨一個人,比恨蔓蔓還要恨。
此時,溫浩雪大概是琢磨出來了,道:“你是看到你媽去了哪裡嗎?”
她這話剛出來,溫媛的雙手伸過去掐住她脖子,動作迅猛目光冷冰猶如豺狼。溫浩雪被她撲倒在沙發上,感覺到她尖利的指尖隨時要劃破自己的動脈,全身一陣畏寒地發抖,喊:“媛媛,你冷靜些,你當我什麼話都沒有說!”
“你知道就好。”溫媛緩緩地收回了手,用眉挑了下她,“不要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好奇心會毒死貓的。”
摸著自己劫後餘生的脖子,溫浩雪直吞兩口口水,起來後,看到溫媛已經恢復如常的樣子,心裡嘆:這種人,也只有蔓蔓能對付得了。心裡同時在想,這許玉娥是怎麼回事,幹了什麼事能讓溫媛氣成這樣。
這個問題其實不難解答的。當晚,她媽張秋燕回來,她們母女兩人不像普通母女,更像同夥,都是一有什麼新聞互相交流。
“你問你大嬸出什麼事了?”
“嗯。媽,你知道嗎?”
“你大嬸好像有新歡了。”
溫浩雪登時恍然大悟,為什麼許玉娥在過年這樣緊要的階段,都沒有去纏溫世軒的原因。
“可大嬸不是喜歡大伯嗎?對大伯不死心想復婚嗎?”
“你大嬸哪是喜歡你大伯!”張秋燕聽到女兒這浮淺的話都要笑,但是轉念想,那是因為女兒根本不瞭解這對夫妻的來龍去脈,由是說,“你大嬸當年是被騙過來的,騙過來嫁給你大伯的。對你大伯哪能有好感,更別提愛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