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
陸家包了飯店的一個大廳,門口擺滿了祝賀的花籃和紅條。宴廳門口,主人家有人迎接來客並作登記。
蔣大少代表媳婦和自己到臺子邊寫名字,並遞上禮金。
蔓蔓站在一邊不放心,再次檢查自己手中的工具袋子,開啟口看,畫筆顏料畫紙都一應俱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摸摸胸口,似乎自己多心了。
門口,忽然吹來一道空調的冷風,伴隨一個發爹的女高音。
“蔓蔓姐。莫大哥。”
假惺惺親熱到極點的嗓音,像是膩歪壞掉的蛋糕。
莫文洋渾身一個惡寒,抱住頭拔腿要逃。但是,在看見和溫浩雪、張秋燕一塊到的,有自家舅舅奉西敏教授與舅媽張晴,他無奈地立住腳。
“蔓蔓姐。”
“蔓蔓。”
溫浩雪和張秋燕兩張對著蔓蔓真情實感笑容可親的笑臉,足以證明這對母女絕對是見風使舵的優秀黨代表。
對溫浩雪和張秋燕來說,蔓蔓嫁給蔣大少和嫁給金若文沒有什麼兩樣,都是攀上富貴人家的親戚了,所以不會像溫明珠或是溫媛那一家反應那麼大。
二叔這一家,俗,俗到了骨子裡頭,壞,卻是壞不到骨子裡頭。
比如,此刻,溫浩雪拉著蔓蔓的胳膊,面向掃過自己巴掌的蔣大少,不僅沒有恨意,還一臉懺悔地說:“姐夫,你上回教訓的對,是我有眼無珠,幫蔓蔓姐牽錯了線。”
得了,要是蔣大少依舊是個破落戶,你現在必是咬牙切齒想一刀宰了這個姐夫。
不止莫文洋渾身惡寒,蔣大少耳聽溫浩雪這句真心話是想抱他大腿的懺悔,同樣在心底裡陣陣的反胃。
“浩雪,你怎麼來了?”蔓蔓趕緊一句話岔開堂妹的話題,眼看兩個男人都快被溫浩雪厚顏無恥的面孔噁心死了。
說到這,溫浩雪現下是有心對蔓蔓好,是很想攀附蔓蔓這棵嫁進了部隊官門的大樹。
於是,小聲貼著蔓蔓的耳朵說起了溫家的秘密,有拉蔓蔓同謀的打算:“陸夫人發給我邀請函讓我來的。你知道,我們家根本不認識陸夫人,雖說陸夫人是明珠姐的乾媽,但明珠姐都從來不介紹我和陸夫人認識的。我和我媽這不感到奇怪嗎?後來想,陸夫人在邀請函裡說,要我佩戴玉佩過來。都是這塊玉佩惹的事。”
從溫浩雪的脖子里拉出一條顯擺的紅繩,懸掛的玉墜子,雕的正是那六顆給王母娘娘敬獻的仙桃。
蔓蔓見此,心裡一驚:與奶奶送給她的平安符,是一模一樣的款式。可爸爸說,不是隻有她一人有這樣一塊玉嗎?
“蔓蔓姐也有一塊吧?”溫浩雪向蔓蔓擠弄眼皮子,“我問過媛媛了,媛媛說她沒有。可是這東西,溫家每房都有一塊的。我有,明珠姐有,芸芸、少涵他們都有。不可能獨缺你們大房沒有吧?”
謹記父親的叮囑,蔓蔓打個警醒,故作不解地說:“你這麼說就奇怪了。媛媛都沒有,我怎麼可能有?”
“說的是呢。誰不知道大嬸偏心媛媛,有,也是給媛媛戴。蔓蔓姐,我真替你不值。”溫浩雪似乎不以為她會撒謊,也或許是有心要奉承她,總之,什麼話都順著蔓蔓的意思說。
蔓蔓扶鏡片,一如既往把她沒有營養的口水話左耳進右耳出,省略掉廢話抓住重點問:“陸夫人讓你戴玉佩過來做什麼?”
“對啊。”溫浩雪差點出口想說蔓蔓聰明。
蔓蔓鏡片上的光一閃:其實一直很好奇,和溫明珠在一塊的時候,溫浩雪怎麼沒有被溫明珠陰了。
“就是。”溫浩雪神秘兮兮地再度貼緊她的耳朵,“聽說明珠姐,就是用這塊玉佩抓住了兩個爺的心。我試過了,似乎兩個爺對這玉佩是很感興趣。”
君爺和姚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