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們這對新人臨近的幾個單身漢,全部噴了茶。
蔓蔓才知自己說漏嘴了,想把頭低到地洞裡。
蔣大少忙幫媳婦趕走尷尬,道:“這有什麼?你們結了婚,還不是需要整天討論這種事兒。”
“蔣中校,你連開車技術都不精,不用在這裡逞威風。”做哥哥的,君爺同志對妹婿第一天不如意的洞房表現,記憶在心,說完看看低頭的蔓蔓,挺是憐惜的,順口便教育蔣大少,“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最好先做好準備。”
什麼時候要孩子?做準備?
剛嚐到那種事甜蜜滋味的新人,對這個一點概念都沒有。
“比如說——”高大帥當起了老師,給這對新人上起了教育課,“有人喜歡在龍年生孩子,生的是龍子,有人喜歡在豬年生孩子,因為都說屬豬的,可以不勞而獲。所以呢,一般人都避著在牛年馬年生孩子,怕生出來的孩子會一輩子做牛做馬。但是,又有人喜歡在馬年生孩子,說要討個駿馬奔騰的祥意。”
聽完高大帥這番解說,蔓蔓和蔣大少只感覺一個字:累。
如果都按這麼說,世界人口全擠在龍年和豬年生了,全世界都學習生肖計劃生育。也不見得,龍年生的孩子肯定都成龍,牛年的孩子都不堪入眼。
我們新中國是牛年誕生的呢。
作為專家的君爺同志提出的建議比較科學:“你們沒有做婚前檢查吧?”
被許玉娥逼著趕著結婚,哪來得及做這種功夫。
兩個爺暗地對上眼,道:“做個婚後檢查也不遲,我們來安排。”
……
“明珠,你在看誰呢?”李振偉今晚發現未婚妻有點心不在焉。
明明一切都很順利的說,在剛入門口,他們一家已經被同席的客人捧上了天。
硬要說有哪點不滿,可能是給他們安排的座位,稍稍出乎了他們的意料——是遠離了陸夫人坐的主席。
陰狠的視線,是從坐在君爺身邊的蔓蔓,再瞟到和陸夫人背對背坐著,僅隔條通道的溫浩雪。
溫明珠猛地舉起杯子裡的冷水一飲而盡,指頭抓住空落落的玻璃杯,止不住的發顫。
“明珠,別喝那麼多水,你等會兒要現場作畫呢。”江雲謹記與蔣母的勝敗戰,提醒她。
毒辣的目光,落在蔓蔓椅子腳下擱著那個工具袋,嘴角露出花一般的笑顏:“我不會輸的。”
江雲可不管她暗地裡做了什麼,一個目的:只要贏了蔣母。
……
時間到,在主持人的安排下,幾個工人抬進一張大長方形工作桌,安置在了主席臺上中間的空地。
“今天呢,各位盛情的來賓,給我們剛滿月的小朋友帶來了各色各樣的禮物。其中,就有這樣兩位小姐,說是希望用自己筆下的畫,來祝福我們陸家的小朋友。現在,有請兩位女畫家登臺。”
熱鬧的掌聲嘩啦啦,如雨點般響遍會場。
聽說的,沒聽說的賓客,都伸長脖子,四處張望,是哪兩位小姐。
溫明珠先是站了起來,仙子般的容貌與步子,再加上之前已有的傳聞,博得一片喝彩。
趁眾人目光都放在溫明珠身上時,蔓蔓悄無聲息地要拎起工具袋,馬上,有兩雙手要幫她拎袋。
站在臺上的溫明珠,在看見君爺和蔣大少分別彎腰低頭幫蔓蔓拎東西時,手指放到背後捏握起拳頭。
是在發現蔣大少給自己媳婦拎袋時,江雲方才醒起,推推自己坐著不動的兒子:“你不上臺幫一下明珠?”
“媽,我又不會畫畫。我上去不是給她幫倒忙嗎?”李振偉笑得不痛不癢。
這說的啥話?不會看場合嗎?
被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