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她這裡找事,下馬威該下還是得下:“那個女人不是我媽,不管你再怎麼想,她都不是我媽。所以你不必要再來找我就她的問題進行說話。如果你再來找我,我會把你貪富厭窮的事全部說給其他人聽。”
“你,你——”蔣母那個氣,都堵在了胸口,“你以為你造謠我,誰會相信嗎?”
“那你敢在這裡當著公公和二姐的面,向所有人發誓嗎?即使大嫂不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了,你對大嫂依然不離不棄,對她一如既往的縱容和寵愛,比如說,再帶大嫂到太太們聚會上聲稱你這個做婆婆的做人明理,不管大嫂孃家未來怎麼樣,一輩子都只認這個大兒媳。”
蔓蔓的話就像針,一針把蔣母最後那層想掩飾的皮剝開了。
蔣母氣得發紫的唇,卻是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她哪敢發這種誓言,真是這麼做了,到時候她在太太們面前不得丟光了臉。
這話聽得蔣父和蔣梅當場在心裡頭喝彩叫好。蔣父微微笑著,摸起了下巴頜上的胡茬,對蔣母道:“你剛不是聲聲說擔心大兒媳婦嗎?如果是真心擔心大兒媳婦的人,而不是貪大兒媳婦那個顯赫的孃家,蔓蔓讓你做到的事,應是不難且應該去做的事。”
看著他們同仇敵愾的三個人,蔣母一敗塗地不說,心裡都快被蔓蔓和蔣父一針見血的話氣死了。
“媽——”
眼看蔣梅都要幫腔的樣子,蔣母嘭的站起來,匆匆往外走:“我,記起家裡的煤氣爐好像沒有關,要趕回去。”
看著蔣母落荒而逃,客廳裡的三個人不由放聲大笑。
小東子見舅媽一句話就反敗為勝,高興地從躲著的房間裡跑出來,抱住舅媽的腳誇道:“舅媽,你真厲害,我崇拜你。”
這小傢伙的嘴巴忽然變得這麼甜了。蔓蔓笑著想摸摸孩子的腦袋,忽然發現小傢伙鼻樑上的眼鏡不見了,這可真是把她高興死了,忙問蔣梅:“二姐,小東子這眼睛?”
“正想把他帶過去給你親眼看看呢。今上午去過醫生那,醫生說可以摘掉眼鏡了。”蔣梅這個做媽的,就只圖兒子的眼睛好,早就在眼眶裡積了一大堆淚水,現在面對蔓蔓,不知怎的,這個在事業上號稱鐵娘子的女人,撲簌撲簌直掉淚珠兒。
“二姐。”蔓蔓急忙幫小東子給蔣梅遞上紙巾。
蔣梅尷尬地笑笑,拿紙巾掩住失態,緊接對蔣母說的那些話仍是不太放心的,擔心這場風暴會衝擊到蔓蔓身上,嘆道:“大嫂這個樣子,都不知道將來會變成什麼樣。——蔓蔓,媽不在,你能和我們吐一下真話嗎?大嫂真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蔣梅這話有些一語雙義了,一方面問金美辰是不是許玉娥的親生女兒,一方面是敲問蔓蔓是不是溫家的親生女兒。
蔓蔓是很平靜的,昨晚上和老公通了電話,心裡更清明瞭,慢慢地對著三雙疑問和充滿關切的眼睛道:“我不是那個女人的親生女兒。至於大嫂究竟是不是那個女人的親生女兒,我不知道。但是,大嫂也的確不是金家的女兒了。”
三句簡單的話,則是帶出了不同的邏輯。
蔣梅聽著感覺繞彎兒,有些糊塗。老成穩重的蔣父,很快明瞭小兒媳婦的言外之意。這事兒,恐是有人聽到了金美辰不是金家女兒以及蔓蔓不是溫家女兒的事,在中間作祟。所以,蔓蔓頭尾兩句話是事實,中間那句話也是事實。金美辰究竟是不是溫家的女兒,還需要進一步鑑定。
看來這事不簡單。
蔓蔓確實不覺得金美辰是溫家的女兒,原因在於金美辰和溫世軒一點都不像。溫媛雖然性子有點偏陰,但是,骨子裡存有溫世軒的一些東西。比如,能屈能伸。然金美辰完全不是。說金美辰完全繼承了許玉娥,卻也不像的。許玉娥很蠢,金美辰不蠢。許玉娥再怎麼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