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張寧蘭過來榮府找了灩珠,兩人就進了灩珠的房間裡,張二姑娘就忍不住抱怨了起來,“灩珠,你是不知,我大姐可真是討厭的緊,不就是因為給太后賜婚給了蜀王,這些日子竟不把我和母親放在眼中了,責怪母親不疼愛她。也不想想當初她被祖母抱走,母親多傷心,如今竟還幫著那老太太說話。”
榮灩珠笑道,“她是你家老太太養大的,自然是幫著老太太說話了。”
張寧蘭哼了一聲,“我可討厭她了,真不明白太后為何看中了她,她長的也不隨母親,隨著父親那邊的親人,不好看!性格也不討喜,哪兒來的這麼好的命,蜀王這般俊美無雙的人物,哪兒是她配的上的!”
榮灩珠瞧見她提起蜀王春心蕩漾的模樣,心中一動,讓丫鬟們上了茶水就全部退了下去,左手搭在了張二姑娘手背上,柔聲道,“可不是,蜀王這般的人物哪兒是她配的上的,我倒是覺得蜀王跟姐姐更般配些,姐姐長的這般花容月貌,又是清遠候最受寵的姑娘,太后也不知為何選了她,真真是可惜。”
“妹妹瞎說什麼,妹妹要是再亂說,我可不理妹妹了。”張寧蘭的臉色越發緋紅,卻不自主的攪著手中的帕子。
灩珠笑道,“我哪兒是胡說,我是真心為姐姐著想的,說起來,蜀王定的要是別家的姑娘也沒什麼,為何偏偏是處處不如姐姐的大姑娘,我真是替姐姐可惜,哎,蜀王那般的人物……”
張寧蘭沉默,心中越發的不甘心起來,明明大姐什麼都不如她,為何被選中做蜀王妃的不是自己,真不甘心啊。
榮灩珠又道,“妹妹若是跟蜀王能結成連理才真是天作之合,說起來,大姑娘跟著老太太在那邊生活了那麼多年,這也快十七了,莫不是連個喜歡的人都沒有?都十七了竟還未定下親事?哎,姐姐才十五,這才是跟蜀王最般配的年紀了。”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張寧蘭心中一動,忽然就想起前些日子那在清遠侯府附近徘徊的清秀少年了。
張寧蘭再也坐不下去,起身笑道,“妹妹,我還有事,改日在來,對了,在過些日子就是我母親的壽辰了,到時會宴請一些女客,還要妹妹賞光才是。”
榮灩珠笑道,“自然是要去的。”
過了幾日,清遠侯夫人壽辰,到底不是大壽,宴請了京城中的勳貴女眷前來做客,連榮家女眷也宴請了。
眼看著蜀王的婚期也越來越近,京城中人都議論紛紛,說是那清遠候張家姑娘真是好運氣,容貌家世品行都不過一般,竟能得到太后的看中即將成為蜀王妃子,何德何能,運氣可真夠好的。
寶珠聽了這話卻是沉默,什麼叫何德何能,什麼叫運氣好,這哪兒算是運氣好,三年後這張家姑娘就要死在蜀王的後宅了,這哪兒算是運氣好?真真是可憐。
很快到了清遠候夫人壽辰的那一日了,魏氏跟岑氏領著姑娘們過去了清遠侯府。
榮家跟清遠候本身也是認識的,平日有什麼宴會也都會邀請的。榮家女眷坐著馬車過去了清遠侯府,寶珠也見到了前世蜀王的原配王妃,的確是個很平凡的姑娘,臉上洋溢著羞澀的笑容,有人調侃她和蜀王兩句,臉蛋就漲紅了,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寶珠感概,這樣的姑娘,在蜀王后宅可怎麼活下去。
寶珠又看見了張家二姑娘,很漂亮活潑,臉上是止不住的歡快笑容,總是時不時的看向張慧蘭,眼中閃過莫名的興奮。
一般宴會上,都是太太夫人們聊成一塊,姑娘小媳婦們聊成一塊,今兒姑娘們也沒作詩了,只坐在一塊說著話。有的姑娘就忍不住問道,“慧蘭姐姐,聽太后說其實您和蜀王是兩情相悅,說蜀王喜歡你,是真的嗎?”
張慧蘭搖頭,臉蛋通紅,“快別瞎說了,我同蜀王殿下也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