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沿著這裡向前。能人工在地下建造出這樣巨大的工程,就算不是通往黃金城,也一定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
九叔下令:“槍兵,你來開車。張玄,如果你想起了什麼,最好趕快說出來。就算你不怕死,這一車人至少有一個你在乎的人是怕死的。”
張玄沒說什麼,只是身體緊了緊。一隻手條件反射握住了我的手。
“那個,打擾一下,我貌似已經死過了。”我弱弱發言。不出意料被所有人無視了。
槍哥簡單對了對方向,車子掉了個頭,向我們來的相反方向開過去。我和張玄蒼離坐在後座上,眼睛一直看著車窗外。其實這種心理實在很奇怪,明明知道兩側都是陰森森的駱駝骨架,可還是忍不住看著它們快速掠過。
幾乎一樣大小年齡的駱駝,跪伏的謙卑姿態,拱迎著我們賓士而過凹凸不平的地面。在燈光照射下,地面也呈現出一種慘白的色彩,凹凸不平地向前延伸著。
我坐在車後面不斷隨著車身顛簸著。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經歷過張玄開車的後遺症,總覺得槍哥的開車技巧也在不斷向小頻率震盪過山車進化。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興起時猛地來個急剎車,本來看著這些死了的骨頭我的胃就有些不舒服,這樣子顛著,我覺得自己早上吃的東西正在食道口集體造反。
“槍哥。”第三次從車座上和張玄一起滾下來,我陰沉沉地說,“你要是繼續報復張玄剛才開車折騰你,我就準備讓你和我昨晚吃的包子豆漿來一次親密接觸了。相信我的準頭,我會全部吐到你的頭上的。”
“誰——”槍哥惱火地剛開了個頭,立刻又是一個急轉,後座上的幾個人再次疊成一團。槍哥乾脆踩了剎車,扭頭說道:“誰和你一樣幼稚啊,報復他?跟這種人較勁我報復的過來嗎!有本事你讓除了我以外的人來開這段路,天知道這什麼鬼地方,路邊好像倒了瀝青一樣粘著車輪,又各種不平各種凸起。見鬼,那幫子修路的人怎麼完全不考慮一下開車來的盜墓者的心情!”
“那時候的頻寬是給人走的嘛,和我們的新版本越野車不相容的。”我探頭看了看外面的地面,出乎意料,地面不是一般的沙土石頭,而是呈現出一種灰白色,看上去又堅硬又平坦。
“明明很平整啊,自己技術差就不要亂找藉口啦。”我說,“你已經慫到開不下去停下來了嗎?”
“技術不行?!混蛋,剛才要不是我及時剎了車,現在我們早就被地上那鬼東西掀到一邊去了!”
和我這種生活一團和氣的和平小青年比起來,槍哥就像一個渾身綁滿了引線的爆竹,槍法差不能說,秒射男不能說,開車技術差也不能說,只要戳中其中一個點,他能衝動得炸起來給你看。
“我這就下去讓你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這段‘看起來’很平整的路像是溼地沼澤一樣混賬!”
點著引線的槍哥活像個渾身毛都炸起來的倉鼠,看起來沒有很有底氣,反而是幼稚得讓人恨不得把他團成倉鼠球扔出去。槍哥利索地開門下車,一邊唸叨著:“你看!就是這裡,剛才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被這個……”
外面一下子靜了下去。我還在豎著耳朵等槍哥繼續找理由推卸責任。可是等了很久,也沒有聽到下文。
“槍哥?”
“九叔,你……下來看一下行嗎?”槍哥的聲音猶猶豫豫響起來,很是古怪的聲音,“地上好像長出來了一隻手。”
Chapter 30
我注意到槍哥說的是“長出來”的。
我曾經有一個夢想,春天,我在地裡種下一個小張玄,到了秋天,樹上長出成千上萬個小張玄,他們可能有的呆有的傻,但是……至少有一個英俊瀟灑溫柔體貼自理能力優秀的!然後我就把這個小張玄當做優良種,成批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