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宮人有這樣的待遇?這件事情比安貴嬪讓他提供小道訊息都要來突然,那句話怎麼說來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以至於他走路都是飄得,讓段靂不禁感慨,這皇宮裡輕功好的人還真不在少數。
小安子給秦作庭見禮,連以往給他爹孃上墳都沒有這麼虔誠過。
“你把與安貴嬪所言再與朕說一遍。”
秦作庭剛才和傅絳鸞一番聊天,就覺得這女人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和他說不敢說,不說又難受,僵著一臉的神秘鬱郁而去,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傅絳鸞百爪撓心,她又會把這一肚子的肺腑之言和誰說,就讓段靂派人跟著傅絳鸞。哪知道人家關起門來和一個小太監聊了快一個時辰,然後又拂袖而去,匆匆的方向似乎正是傅太妃的寢殿。這讓他極是好奇,就讓段靂把這人給領來了。
小安子也覺得奇怪,現在的主子們都喜歡聽這些亂七八糟的舌根子麼,秉著邀功的心情,舌生蓮花似的侃侃而談:“……就連太后娘娘……”他在興奮之餘,突然意識到太后的事情與皇帝陛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也就是說太后紅杏出牆的就是眼前這位似笑非笑看著他的君王,他突然又意識到,私自議論主子是大罪。
這麼兩罪並罰……剛才所有衝昏頭腦的興奮勁也涼了下來,只剩下了空虛寂寞的恐懼,都能看見一隻腳邁進了鬼門關,他不淡定了,一個勁兒涕淚橫流地往地上磕頭大呼饒命和贖罪。
所以,有的人沉浸在悲劇裡太久,久到深受其害無法自拔,就是偶然有一天有那麼一個人不經意地一眼都能導致一道人間慘劇的發生。類似久旱逢甘霖,可惜只有一滴,就是這麼一滴就能使他在不歸路上一去不回。
秦作庭聽得正開心,這個比上朝有意思多了,他不聽不知道,自己的後宮裡還有這些層出不窮的花樣,搭臺子唱戲都沒有這樣的精彩。忽然這太監的話頭就扯到了陸太后身上,他打算聽聽陸小佩那個壞蛋有什麼新鮮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哪知道這太監就戛然而止萬分驚恐地求饒了,所以說還是那句話沉浸在杯具裡太久很容易患得患失,小安子並不知道秦作庭是這個想法。
秦作庭這麼一瞧,好麼,滿臉蒼白大汗淋漓跪在地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出口的話還能有好聽的麼?他就有些明瞭,估摸著也是往那小丫頭身上潑髒水的,面色冷了下來:“怎麼不說了,太后怎麼了,朕還想聽聽呢。你和安貴嬪就可以說,朕就不能知道麼?”
小安子聽聞這話,以為事情敗露離死不遠了,磕頭磕得越發得賣力了,秦作庭有些惱火:“你不說,那就拖出去砍了。”
他嚇得渾身哆嗦,一邊大叫著陛下饒命,一邊磕磕巴巴地把太后和陛下的私情有選擇性地說了一遍,當然事情不能和盤托出,畢竟有一種死因叫“你知道的太多”。
秦作庭覺得這人簡直太礙眼了,長得就有讓人到處冒苦水的衝動也就罷了,而且幹得這事情吧也那麼教人糟心。他和陸瑾佩的事情並沒有到大白於天下的那一日,一個太后一個新皇,好說不好聽,他自己無所謂,關鍵是女孩子的名聲和清譽,陸瑾佩再豪放她也畢竟是個女孩子。藏著掖著不是他的風格,貿然出手也不是他的風格,總之他正冥思苦想找一個好方法來解決此事,想不到就有人把這事很正經地給捅出去了,弄得他現在覺得自己很不正經。
那邊段靂悄悄地走過來,說了傅絳鸞早上聽那兩個小宮女嚼耳根子的事情,秦作庭直皺眉頭,既然這件事情已經從這個苦瓜宣揚到傅家人那處,就此作罷,斷然不能再擴大了,當然了首當其衝這個源頭必須得解決。
剛把小安子和那兩個小宮女關到一處,外面就有人報說傅太妃來了,有急事要求見陛下,還帶了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的安貴嬪,安安靜靜地流眼淚,無論叫誰一看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罪惡感,今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