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想繼承逍遙侯這份家業的,哪怕他現在已經有了鑄就金丹的可能。
越是牽扯,就越還不清。
等丫鬟們興致退了,蘇鏡這才招呼吃飽了的齧鐵,走出自己的院子,向那片竹林走去。齧鐵肚子吃的渾圓。晃晃悠悠,來到竹林之下。這竹林的竹子,只有兩個品種,一種是墨玉色的方竹,另外一種。是淡青色帶暗紅半點的搖紅。
兩種竹子,都是可以用來製造羽箭的材料。低階的道術無法摧毀。而且竹子最乾淨最平整的地方,切割下來,可以當做制符的材料。
齧鐵來到一棵搖紅竹下,嗅了嗅,用力抖了抖皮毛,然後伸出爪子,開始在那搖紅竹下磨了起來,結果三兩下的功夫,那海碗粗細的搖紅竹,就被齧鐵的小爪子撓個稀爛,搖搖晃晃的倒下來。
那齧鐵嚇的不輕,轉身就逃。蘇鏡大笑,在後面追了上去。
看來這東西不吃竹子,至少這兩個品種沒什麼興趣,不知道青玉筍的話,它愛不愛吃。蘇鏡可不想常年喂肉食。這種妖獸,吃肉食的話,那種肉都會很貴,凡人的銀錢,都是用黃金來計算的。
雖說青玉筍也不便宜,總比那些飼養妖獸用的血肉要省一些,畢竟是地上長的東西,而且還能長期儲存。要是它肯吃青玉筍,自己的手鐲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那齧鐵到底是幼崽,又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年,體內的元氣幾乎消耗乾淨,吃了一頓飽飯,也不抵什麼事兒,跑了一段路,就已經氣喘吁吁。
它這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跟來的蘇鏡。
蘇鏡也不著急,慢慢向前走,那齧鐵不滿地低聲哼唧了一會兒,等蘇鏡到了身邊,才繼續向前。蘇鏡也沒急著回去,任憑齧鐵在前面引路,他毫無目的的跟著。走了差不多接近一個時辰,就來到了侯府花園邊上。
齧鐵仰天嗅了嗅,看著前方高牆下一道小門。
蘇鏡驚訝,這東西,竟然能認識門?不對,那門是整座高牆唯一薄弱之處,這傢伙是想要進去。而且它真的想要進的話,木門根本擋不住它的爪子。它這是爭取自己同意呢。
智慧不低,不能變化人形也無所謂了。
侯府的鎖,是道術煉製的符鎖,有等級許可權。蘇鏡自己也有根鑰匙,從手鐲裡翻出來,上去把鎖捅開,那齧鐵撒歡兒地叫了幾聲,衝進門去。
這東西現在比狗還小一點,不過那一衝的姿態,蘇鏡看了也是賞心悅目。侯府的花園極大,景緻也是經過嚴格設計的,不止賞心悅目,還和侯府整座大陣聯合起來,在這裡種植的花木,價值也是不小。
哪天要是逍遙侯手頭兒緊,隨便砍幾棵樹出去賣,也能讓大家熬上十天半個月的。這個側門進來之後,先是一處小院,四面都有房舍,正對著小門處,關著一扇更大的門。這個小院的房間,是擺放工具的,伺候花園的花匠就有好幾十人,這花匠手下,還有僕人,這樣的房舍在花園四周可是不少。
穿過這個小院子,就是一座低矮的假山,只有十幾丈高。假山上鑿著石階,齧鐵獸回頭,蘇鏡向前,先一步上了假山,就看到一片池塘。池塘中蓮葉浮動,暗香襲人。
蘇鏡的目光,落到了池塘對岸,在池塘邊上,月光之下,一對青年男女相互依偎,站在一棵垂柳邊上。池塘旁的段曲欄前的凳子上,放著一把短劍。
蘇鏡皺眉,那男子的衣飾,分明不是下人,也不是侯府中人。
那那女子卻是向著池塘站立,遠遠的看到假山頂上,蘇鏡在向下瞧著。她身上的服飾,可是侯府中的丫鬟打扮。
蘇鏡也不出聲,四目相對,那丫鬟推開懷中男子。男子待要再去摟抱,丫鬟只是低聲說了句有人,就匆忙向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蘇鏡本來無心管這種事情,不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