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這兒,便強忍著不悅坐了下來。
只見堂中,桑採青早已嚇得臉色蒼白,滿臉是淚,沈流年始終抱著她跪在堂中。沈淵一個箭步走上前道,“流年,你怎麼這麼執迷不悟?這種事,不是兒戲啊!”
沈流年目視沈淵,正色問道,“爹,以前我說娶採青,你是第一個贊成的,為什麼今天你卻說我執迷不悟?就算採青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我娶了她,她也會像親生女兒一樣孝順你的。”
不等沈淵說話,沈流雲走上前不由分說甩了桑採青一個耳光,怒罵,“你這個狐狸精,跟你娘一樣就知道勾引男人。你到底用了什麼狐媚招數,才迷得流年昏頭轉向連自己祖宗都不認得了?”
桑採青被打得腮幫子即刻紅腫,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滾滾而出。
見心上人被打,沈流年起身一把推開沈流雲,咆哮道,“沈流雲!別以為你是我姐我就不敢打你!”
沈流雲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家弟弟宛如魔障一般的神情,“你……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趁著沈流年起身之際,鎮長指著左右的兩個小子道,“把桑採青拖出去,暫時先關到柴房。”
桑採青被一左一右架著起身,先是慌亂的喊了聲“少爺”,見蕭清羽正扭頭和方少陵說話,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這兒,這才忙喊道,“流年……流年少爺……”
沈流年顧不得和沈流雲繼續爭吵,急忙轉身就要去拉桑採青,另有兩人上前將他架住,往相反的方向拖去。
沈流年奮力掙扎,嘶吼著,“放開我!採青,採青……你們這些冷血的人,根本就沒權決定別人的生死和終生。你們想把採青怎麼樣?放手!放開我!”
見沈流年鬧成這般,鎮長等人也只覺這沈二少爺太不像個世家公子,為了個女人在祠堂裡這般大吼大叫,實在是有失體統。
族長拄著柺杖狠狠敲擊著地面,道,“沈流年,你若再這般胡亂說話不做悔改,就連你一起罰了。”
玉茹和沈淵到底還是愛子深切,忙護道,“不要啊族長,看在流年還年輕不懂事的份上,您就別和他一般計較了。回去我們一定會好好訓他的。”
沈流年卻睜著著吼道,“把我和採青關在一起吧!我不害怕,我要娶採青,就是死,也要和採青死在一起!”
族長被沈流年氣得鬍子直顫,指著堂中那不住掙扎的人道,“反了,反了!這樣執迷不悟,大逆不道,實在有辱沈家門風,丟沈家祖宗的臉啊!來人,把他綁到後山的樹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探望,也不許送飯和水。”
桑採青已經被拉了出去,壓往柴房的方向。沈流年還在撕心裂肺的控訴著族長和鎮長的決定,玉茹和沈淵不住哀求著族長手下留情,卻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沈流年被拖出去壓往後山方向。
事情進行到這一步,蕭清羽自知再不走,一會兒就難以脫身了。他這個蕭家的外人,最初也是因為極有可能會娶沈淵的“女兒”桑採青,所以才能進入沈家的祠堂,得他們另眼相看。如今親事作罷,關係恢復從前,說不定沈淵那一腔無處發洩的怒火會隨之遷怒到他身上也說不定。
見蕭清羽起身,方少陵也跟著一同起身,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剛邁步,沈流雲走上前朝他委委屈屈道,“少陵……讓你看笑話了。”
方少陵目光始終放在蕭清羽身上,頭也不回地道,“沒事,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多想了。”說完,隨手拍了拍沈流雲的肩頭,跟著一同走出去了。
沈流雲才剛張口喊了一聲,還來不及說話,就見方少陵背影消失在大門外,不覺心中漾開濃郁的失望。
為了未婚妻的家裡出了這樣的大事,他卻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我呢?
少陵,到底是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