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奴僕,不就是要為主子分憂嗎!”春風見這個男人屢次壞自己好事,不由怒氣中來,瞪大了眼睛回吼過去,說道,“我不知道你與我家主子有什麼恩怨,但是現在我必須離開,你最好放手,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殷赫像是聽到個好笑的笑話一般,看著春風,說道:“你倒是忠心,只是百里嵐值得你對她如此嗎?那麼狡詐的女人,只知道算計陷害,有什麼本事讓人臣服?我看你也是個笨蛋,不分是非!”
“不許你這樣說娘娘!”春風用力捶打著殷赫,怒道,“我家娘娘是天下最好的主子,你這種野蠻人是不會懂的!你快放手!!說著,春風也不知道從哪裡抽出匕首,用力紮在殷赫的肩膀上。而當嫣紅的血液慢慢滲出時,春風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呆呆地縮回手掌,春風有些慌亂地說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想要傷你的,我……”
隨意地瞥了眼自己的傷口,那冷漠的神情,好像受傷的並不是自己一般。緩緩掉轉目光,殷赫盯著春風,冷冰冰地說道:“你想回去盡忠?我偏不讓你去!我要讓你知道百里嵐是多麼可惡的女人,看看你過去為了她,都做了多少蠢事!”
“誰要聽從你的指揮,你以為你是誰?快放我……”
話音還未落下,春風就覺得後頸一陣疼痛,而後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人事不知了。
待春風再次醒來時,已經入夜,木屋內寂寂無聲,只有燭火偶爾劈啪作響,透出一片寂寥之意。
手臂支撐著身子,春風放目四望,並沒有發現殷赫的身影,不由稍稍放下心來。這深夜之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是說不過去,現在這傢伙自動消失,還算識趣。只是腳腕怎麼越來越疼了?
掀開被子,春風發現腳腕已經腫了起來,並且重新塗抹好草藥。手指輕輕放在上面,左右各摸了兩寸,春風不有哀嘆一聲,暗道這下慘了,非但沒能跑下山,反而讓病情加重,看來沒有三個月,這傷是好不了……
重新躺在床鋪上,春風輕輕閉上了眼角,暗想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最好能說服殷赫帶自己去那農戶家參加婚禮,這樣就可以趁機遊說那些村民來幫助自己了。
之後的日子,春風不在主動與殷赫說話,而殷赫本就話不多,兩個人都沉默下來,誰都不理對方。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兩日,徐大娘家辦喜事,特意派人來邀請二人。殷赫怕留春風自己在山上,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麼么蛾子,便準備帶著她一同下山。
不管怎麼說,參加別人的婚禮也是件喜事,殷赫不好再那麼邋遢著,便去換了身衣服,順便將臉上的鬍子都刮乾淨。
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春風等得百無聊賴,暗想這傢伙是多久沒收拾自己了,怎麼動作那麼慢?而就在春風腹誹的時候,殷赫已經收拾妥當,緩步走出。
春風喝了口茶,聽到動靜便轉身看了過去,可就是這一看,卻險些讓春風將這口茶都噴出來!
這……這個面容俊秀的男人,是那個大鬍子邋遢男,殷赫!?
就見殷赫穿著一身乾淨的粗布長袍,頭髮束起,乾淨而利落。只是那樣書生般的形象,與他健碩的身材極不相符,卻又相得益彰,讓殷赫安靜卻沒有書生的陰柔,健魄又沒有武將的彪悍,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度,讓人不由側目。
相較春風的驚詫,等在一旁的村民反倒很習以為常,彼此開著玩笑,說道:“殷大哥這一下山,恐怕翠屏妹妹又要走不動路了。”
“哈哈,你還說呢,小心殷大哥改變主意,不下山了,那你可是會被徐大娘打破頭的!”
殷赫並沒有將幾個人的玩笑話放在心上,而是走到春風身邊,微微彎下腰身,說道:“你,上來。”
“啊?”春風還在琢磨翠屏是誰,就見殷赫已經背對自己躬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