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
終於這一切在凌傲天和步驚雲到了之後就告一段落了,這時斷浪覺得就是步驚雲冷冰冰的樣子也變得順眼很多了。
“師父,雲師兄!”這天聶風和劍晨與懷空正在一處交流切磋,不期然遠遠地看到天門弟子接引進來的兩人,立時就喊出聲來,急忙起身往那邊而去。
“風兒,”凌傲天微笑著點點頭,溫和地說道:“看到你沒事,我便也放心了。”
步驚雲微微點頭算是和聶風打了個招呼,又不著痕跡地遠遠看了一眼另一邊斜靠在樹下一副懶散樣子的斷浪。
聶風有些慚愧又有些侷促地說道:“對不起師父,宸兒他……”
凌傲天輕輕地拍了拍聶風的肩膀,淡笑著說道:“風兒不必自責,此事避無可避,坦然面對便可。”
劍晨和懷空都跟在聶風身後,聽聞此言頓覺得凌傲天實在是氣度不凡,隱隱又多了幾分敬佩之意——要知道他們都因被脅迫而心生不安與怨憤,凌傲天至親被擄還能說出“坦然”二字,自然令人心折。
聶風連連點頭,又連忙側身讓出位置,對凌傲天說道:“師父,徒兒這些日子與劍晨還有懷空相談甚歡,他們也都對師父十分尊崇。”
凌傲天微微頷首示意,略帶笑意地對劍晨說道:“我記得劍晨小時候可是總怨我搶了你師父,現在倒是不介意了?”
劍晨頓了頓,臉頰微紅地說道:“當初都是劍晨年幼不知事……”
凌傲天和煦地笑笑,說道:“我與你師父是至交好友,也算得上是看你長大的,又何必如此拘束?反倒是比你小時候顯得生分了許多。”
劍晨聽聞此言,態度也自然了不少,卻仍眉目間略帶憂色地說道:“家師也落在了帝釋天手裡……”
凌傲天語氣略帶勸慰地說道:“你也不必太過憂心,只盡全力而為,結果就必不會令你失望的。況且你師父又豈是束手待斃之人?且放寬心罷。”
劍晨的面色釋然了幾分,凌傲天又轉向懷空,略為打量了一番,便友善地說道:“懷空少俠果然是一表人才。”
懷空拱手說道:“久仰幫主大名,今日得見,實是懷空之幸。”
凌傲天身居高位卻依舊平易近人,很快就令懷空真心折服,幾人又寒暄了一會兒,凌傲天就與步驚雲先行去客房休息去了。
這整座院落裡發生的事應該都瞞不過帝釋天的耳目,所以凌傲天與步驚雲只表現出普通師徒的關係,絲毫不令帝釋天看出破綻來。
眾人又在此地暫歇了幾日,凌傲天手段高明,話語往往令人如沐春風,不但暫時緩和了斷浪和幾人的矛盾,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了自己的大度,就連破軍也被凌傲天用一個既往不咎的承諾拉到了同一條船上,而聶風等人還以為破軍是被凌傲天以江湖大義給說服了。
其實這七人多多少少都是被帝釋天威逼而來,斷浪雖然名義上是為帝釋天效力,但用屠龍來作為投名狀也確實是十分苛責的。此時在這種情況下,自然還是同心協力比較好些,否則難免被帝釋天用完就扔,各個擊破。
這一日出海的時機終於到了,帝釋天帶了大半天門弟子前呼後擁而來,單從裝束上看去,一大片臉戴面具身穿白袍之人,簇擁著高坐在鑾駕上的帝釋天,還真是有幾分聲勢浩大。
緊跟在鑾駕旁邊的是神母駱仙,此時她也戴著面具,懷空和聶風都覺得這身影頗為熟悉,卻也沒有認出來。
一眾人馬坐船出海,水天一色,海風習習,此情此景真令人心曠神怡。
然而船上的人都是各有心思,哪裡還有興趣去欣賞美景呢?
此時船已行駛一晝夜,七人站在巨大的甲板上遠眺,已然可以看到一座小島模糊的影子了。
然而很快眾人的臉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