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月緩緩點頭,說道:“是的,我有先祖的不傳秘法‘接骨續筋’,只要人的手足並未斷了很久,還是有特殊方法把它們接回的……”
聶風壓下心底的驚訝,連忙追問道:“那現在呢?”
“小南他……”明月頓了頓,忽而凝目看向聶風,問道:“若我說,如果你能以自己的兩寸筋脈換回小南的雙臂,你可願意?”
聶風聞言隨即毫不考慮的道:“明月姑娘,我當然願意,請你即刻動手吧。”
此言一出,明月隨即深深的凝視著他堅定的臉,眸中若有月映清江之色,動人心絃。她語氣中略帶試探地問:“聶大哥,犧牲兩寸筋脈並非小事,倘有半分差池,你自己的手也會廢了的,你,真的不怕?”
聶風淡淡的答:“若能犧牲我兩寸筋脈便能扭轉一個孩子一生,我不怕。更何況,小南已是我的徒兒。”
乍聞此語,明月彷彿為之一呆,訝然問:“什麼?聶大哥,你已收了小南為徒?你……懂武功?”這是明知故問還是當真不知?
聶風依舊面色不變地說:“是的。”
明月語氣無比認真地說道:“那我更不能讓你這樣做了。聶大哥,所謂‘一寸筋脈一成功’,你犧牲兩寸筋脈,便等如廢了兩成功力呀!”
然而聶風兀自堅持道:“明月姑娘,在下不認為這是犧牲。區區兩成功力能挽回一個孩子的一雙手甚至是一輩子,實在划算得很……”
明月牢牢地看著聶風,像是想真真正正的看清楚他,良久良久,她終於展顏一笑,仿若神女絕色,只聽她如黃鶯般清麗地聲音認真地說道:“好!聶大哥,那我便代小南先行多謝你……”這話中有幾分輕鬆、幾分凝重……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們這就開始吧!”
看著毫無懷疑喝下麻藥的聶風柔和英俊的側臉,明月忽然握緊雙拳,眼中也泛起了盈盈的波光——她輕輕俯下身去,在已然昏睡的聶風額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用細弱蚊蚋的聲音說:“怎會有……你這樣傻的人?用不著你的兩寸筋脈我也可以救小南……唉……對不起……”
明月靜默半晌,終於從床邊取出一個盒子,拿出一個一掌大小的白瓷瓶以及一柄薄而鋒利的七寸小刀——她把瓷瓶放在床沿,又抬起聶風的手對準瓶口,舉刀就要劃下——這分明不是什麼“接骨續筋”,倒像是……
就在此刻,房外忽地傳來一聲劍吟,一把薄劍已然蛇卷而入,直擊在那七寸小刀上——“當”的一聲——明月瞬時折身躍起,站在床前一丈餘處,對霎時間破窗而入立在床邊的少年對視——兩人的眼中都有凝重之色,氣勢也不斷上漲。
明月肅然地看著對面的少年,淡淡地說:“你是……斷浪?”
斷浪神色一凜,並不答話,只微微偏了偏頭掃了昏睡的聶風一眼,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劍,眼中殺意駭人。
明月眼中流光閃爍,卻看不出心境,她只依舊淡然地說:“既然一起來了……也只能……一起留下了……”
霎時間劍影交錯!
正文 姥姥
這裡,不知是在無雙城外,還是無雙城內。
只知道,這裡是一個山洞,很大很深的山洞——洞內每隔一丈均置著一盞油燈,明顯是有人刻意而為。但見洞中十數丈內深處,正有兩個女子斜斜地躺在地上的毛皮軟墊上,手中還分別拿著幾卷畫像。
兩名女子均是年約十九,一女額上有一硃砂紅痣,另一女的硃砂紅痣則是點在了嘴角;二人俱是天姿國色,然而衣著暴露,眼眸更極端妖嬈,眉梢眼角孕合無限媚意,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妖女狐精。
但聽那個額上有硃砂痣的女子歪嘴邪笑道:“嘻嘻,二妹,你瞧——這個步驚雲長得多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