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跪下,“九姑娘,離將軍,皇上請你們上城樓面聖。”
九方夢和離軒互看一眼,跟著影七去了。
才一上城樓,等在那裡的南詩立刻衝過來上下打量九方夢,看著九方夢手背上的燙傷和臉上的乾裂時,忍不住心疼掉眼淚。莫煜站在一旁,冷冷道,“你是傻麼?”
九方夢看了他一眼,只是道,“你不懂。”
說罷她就走向莫涯,留下莫煜站在原地握緊了拳頭,他的確是不懂,九方夢又不是玄國人,何必為了玄國的榮耀和一個離軒這麼拼命。他卻不知有時候心中不平無關國界,而九方夢身受莫涯恩惠,無以為報,自然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犬戎讓玄國無光,那等於是讓莫涯的臉上無光。
到了莫涯身前,離軒和九方夢同時跪下,離軒沉聲道,“臣無能,這一戰敗了,請皇上責罰!”
“不,你做得很好,比起爭強好勝,朕更喜歡愛民如子的臣子。”莫涯淡淡笑道,“你去包紮一下傷口吧。”
“適才離翰林已經為微臣包紮了。”離軒說罷,就退站到一邊。
莫涯輕輕點頭,又去看九方夢,見她極為狼狽,長髮有不少被燒得捲曲,衣襬上到處被燒得黑黃,那原本水嫩細膩的臉頰通紅乾裂。
他皺了皺眉頭,心中泛起憐惜,他知道九方夢會這麼拼命,有一部分也是因為他,只是在眾人面前,他不好表現得太過親暱,只能道,“小九,你魯莽行事,當眾與犬戎使臣約戰就罷了,還非要定什麼生死局,如今那莊傑命喪你手,你還不快快向犬戎大王子道歉!”
知道莫涯這是顧及犬戎顏面說得場面話,九方夢卻沒有順勢而為,反而看著岱欽道,“我與莊傑定下生死局是我們兩個人的約定,當時大王子也沒有阻止。生死局一開,只有生死,沒有輸贏,不是我死,就是他亡,難道你們犬戎人都喜歡言而無信,現在反要來追究我的責任?”
岱欽被噎得只能乾笑道,“莊傑死於你手,是他技不如人,他既然應下你的生死局,我岱欽自然無話可說,無論生死,我們犬戎都不追究。”
事實上,岱欽對九方夢真是恨得牙癢癢的,莊傑雖然是玄國人,卻是他麾下的第一高手,如今才剛剛派上用場,就這麼死在九方夢的手上,他真是白養莊傑這麼多年了!
“大王子果然是明事理之人。”九方夢笑道,卻對上莫涯讚賞的目光,九方夢這幾句話說得很高明,若是她一味地服低認錯,只會讓犬戎人蹬鼻子上臉,相反她站住一個理字,不卑不亢,犬戎反而不能把她怎麼樣。
“只是這位九姑娘已經殺了我們一個高手了,接下來就不合適再出戰了吧?”岱欽看向莫涯,眼中閃著精明的光。
莫涯眉毛微挑,明白岱欽的意思,他們之前說好了,兩國派出的高手,一人只能參加一局,九方夢剛剛雖然不是與莊傑的正式比武,但確實是插手戰局了,也算是出戰過一次。
“就按大王子的意思。”莫涯點點頭道,“今天這第一局,是玄國敗了,不知道第二局大王子想要比什麼?”
“比馬術。”岱欽笑,騎射之術是犬戎人最擅長的,他這是要以犬戎人之長攻玄國人之短。
“怎麼比?”莫涯微微皺眉,看了離軒一眼,心道剛才的第一局早知道就讓九方夢出戰,大玄要論馬術,第一人自然當屬北嶺鐵騎的統領離軒。可如今離軒不僅傷了,也不能出戰這第二場的馬術了。
“今天時辰已晚,這馬術只能明日再比了,那麼規矩明天再說也不遲。”岱欽的眼珠轉了轉,他這是非要給玄國來一個出其不意了。犬戎人知道比賽規則,玄國人卻不知道,這對玄國來說極為被動。
可是莫涯卻不好硬逼著岱欽今天出題,岱欽也是拿準了這一點,才敢如此厚臉皮。他又道,“明天的馬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