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功裡,件件有她的幫助。
九方痕的眸光微微黯了黯,“你就那麼不能原諒我麼?”
“無所謂原諒不原諒的。”慕雪瑟輕嘆一聲,“殿下應該明白我是個極有原則的人,我既然與寧王結盟,斷不會因你的三言兩語而棄他而去。況且我的目標本就不是殿下你,你大可不必在意我這個人。我也不能代表鎮國公府,我父親支援你的立場始終未變不是麼。”
其實九方灝和九方痕到底誰登基,她都無所謂,只要得到皇位的人不是九方鏡就可以了。至於她舍九方痕就九方灝,不得不說,有當初那點意氣用事在裡面。但是她既然已經選擇了九方灝,輕易就不會更改她的立場,否則對九方灝來說,太不公平。
“我並非在意鎮國公府的支援才再三籠絡你的。”九方痕的語氣有些陰沉,“你怎麼就是不明白。”
“我並不想明白。”
弄明白了,也不過就是些利益糾葛考量,說到底無論楚赫還是九方痕都是因為利益而在她身邊打轉罷了。若她只是一介微寒,若她非鎮國公府的嫡女,若非她屢屢顯出智謀,這些人裡,又有誰會多看她一眼?
她不欲多言,轉身便走,九方痕卻是身形一閃,攔在她身前不讓她走。慕雪瑟冷下臉,退後兩步,輕喚一聲,“浮生!”
勝邪劍長劍出鞘,劍光如一泓秋水破開夏夜的涼氣,直逼九方痕的咽喉。九方痕退後一步,避開劍芒。浮生長身玉立,擋在慕雪瑟身前,長劍寒光森森,直指九方痕胸口。
世事輪轉,彷彿回到去年秋夜,菊花開遍,浮生也是這樣執劍攔在他們兩人之間。
慕雪瑟抬腳繞過九方痕,向著蒼雪閣走去,而浮生始終持劍阻止著九方痕對她的靠近。慕雪瑟始終沒有回頭,也看不見九方痕眼中那些不甘。她一直往前走著,直到身後再也聽不見九方痕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前頭丹青一臉焦急地拿著紫玉簫跑過來,看見慕雪瑟鬆了一口氣,“小姐去哪了,讓我好找。”
“沒什麼。”慕雪瑟剛剛只顧著到棠梨院看戲,倒是把這個丫頭去取玉簫的事情給忘記了。
她接過紫玉簫,一邊把玩著一邊沉思,忽然聽見有人“咦”了一聲。慕雪瑟抬頭望去,就盯柳姨娘站在路邊,眼神盯在紫玉簫上。
慕雪瑟心下一動,問道,“姨娘見過這把紫玉簫?”
柳姨娘從前是慕青寧的侍婢,若是她知道些什麼,也不奇怪。
“這是青寧小姐的東西吧。”這麼多年過去了,柳姨娘對慕青寧的稱呼還是改不了口。
慕雪瑟點了點頭,“姨娘可知道這把紫玉簫的來歷?”
“縣主還是少拿著這東西在人前,指不定也有跟我一樣認識這玉簫的。”柳姨娘一臉為難,只是如此說道。
“莫非這紫玉簫還有什麼忌諱?”慕雪瑟一聽,更是生疑,“姨娘就直說了吧,不然我掛在心裡,更是放不下。”
柳姨娘看了看四周,才嘆了口氣道,“這原是公孫世家的東西。”
說罷,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臉色蒼白,若有所思地走了。
慕雪瑟怔在原地,用手摩挲著紫玉簫尾端的蛇形雕飾,竟然會是因罪誅連九族的公孫世家?
去往忠義侯府的馬車上,九方鏡狠狠一掌拍在車壁上,氣得臉色發青,“到底是誰那麼大膽敢算計你!”
楚赫沉默不語,宴席上他本來是去解手的,誰知道卻突然被人襲擊,醒來後就已經在棠梨院和宮葶心赤身**躺在一起了。
“宮家人也是可惡,居然想趁此機會攀上你!她也配!”九方鏡咬牙切齒,“今天之事,誰看不出蹊蹺來,偏偏他們裝聾作啞,一意往你身上推!”
也難怪宮家人如此了,宮葶心被山匪汙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