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現在既然知道了他的狼子野心,可就不能再手軟了!”南晏冷聲道,二十年前,隱太子被南後矯詔殺死後,他是強烈要求南後殺掉莫涯的,可是南後卻是將莫涯留了下來。當初,他就害怕將來莫涯長大成人,會成為一大禍患,想不到這擔心果然成了真。
“你放心,本宮知道該怎麼做。”南後的目光是一片冰冷。
“娘娘想要怎麼做?”南晏問。
“呵,”南後輕輕笑了一聲,“他還有一個把柄在本宮手上,只要本宮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他就絕對不可能成為儲君!”
南晏有些懷疑,但又一想莫涯在南後身邊數年,難保有什麼把柄在南後手上,比如他也知道南後早就在莫涯身上下了毒藥。
想到這裡,他就安下心來,由著宮人顫巍巍地扶著他出了宮。
第二天早朝之上,群臣再次提出立莫涯為儲君之事,南後今天難得地安靜,看著文武百官在她面前頭頭是道地講著該立莫涯為皇儲的理由。
漸漸的,百官們都覺得有些不對頭,今天的南後太過平靜了,百官的眼神都落在南後的身上,見她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都莫名地在心裡起了一陣寒竟,金殿上的議論聲漸漸小了起去。文武大臣們全都瞪大眼睛看著南後,為她身上莫名的氣勢所震懾,不敢再多言語。
因為莫涯和慶王是被議儲的兩個人選,所以今日也在這金殿之上。南後環視了一遍金殿上的一眾文武大臣,最後眼神掃過慶王,落在莫涯身上,唇邊勾出一絲譏諷的笑意。
百官的視線也全都隨著南後落在了莫涯的身上,只聽南後冷笑道,“你果然跟你的父親一樣,只會假仁假意,裝模作樣!什麼白澤現世,什麼龍出洛水,你當真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鬼麼!”
提起隱太子,金殿上的幾位老臣露出不滿的神色,當年眾望所歸的隱太子如果不是被南後使計藉著先帝病重矯詔殺害,如今大玄的權柄又怎會落入婦人之手?大玄的江山又怎會被南氏一族所掌握?
這些老臣也都推舉莫涯為儲君,除了敬佩莫涯的為人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因為莫涯是隱太子的兒子。當年曾親眼在朝堂上見過隱太子的風姿的人,沒有一個能夠不佩服隱太子的,都說他有太祖高宗之風,必能中興大玄。自隱太子死後,大玄皇室再無一人可以望其項背,這是讓多少忠心莫氏江山的老臣痛心的事情。
而如今,始作俑者卻還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詆譭隱太子,如何能不讓他們憤怒。
受封太子太傅的成興侯就站了出來,“皇后娘娘,儲君為國之根本,江山基石,還請皇后娘娘早做決定,靖王仁德,當為儲君之選!”
“臣附議!”年已六十的揚烈將軍也站了出來。
“臣附議!”翰林院大學士也站了出來。
“臣附議!”
…………
一個接一個大臣站了出來,最後,裕王站了出來,身為皇室宗親,三朝元老,戰功赫赫的親王,他是這個朝堂上最有資格說話的人。他一臉肅然向著南後道,“請皇后娘娘早做決定,立靖王為儲!”
南後的目光在裕王和莫涯之間轉了轉,又笑了起來,她對裕王道,“太子故去後,裕王大概是把所有指望都放在了靖王的身上吧?”
如今之勢,她自然是早看出莫涯已經和裕王勾結在一起了,可惜——
“可惜裕王你要失望了,”南後笑道,“不是本宮不替大玄江山著想,不同意立靖王為儲君,而是靖王他根本沒有資格成為大玄的皇儲!”
最後一句,她的聲音陡然轉冷,目光帶著譏諷和輕蔑落在莫涯的身上。
“臣不明白,靖王仁德,天下皆知,又從無大過,為何他沒有資格成為我大玄皇儲?”裕王冷冷問,“還請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