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手執長笛獨立江面,凌波御風,風姿卓然。有舊時名匠所燒製的世間僅有一套的雕花瓷杯,這組杯是按十二生肖再對應十二個月的名花所設計,雕工精細無論名花生肖都活靈活現。甚至還有一柄上古名劍泰阿,這泰阿劍和九方夢所用的由東海老人仿鑄的宵練劍不一樣,那可是真正的上古十大名劍之一,世間難尋。
莫瑜看見九方夢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那拍到泰劍的人瞧,立刻獻殷勤道,“你喜歡,那我想辦法給你弄來?”
“算了。”九方夢搖搖頭,她是用劍之人,遇見寶劍自然喜愛,但是有時候劍與人也是要看緣分的,強求無益,“我雖不是君子,卻也不奪人所愛。”
況且,今天她主要是為了龍髓而來的,而莫煜自然是為了那些證據而來的。
在連番賣出十幾樣寶物之後,會場中越發熱鬧起來,臺上中年男子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他高聲道,“接下來,是我們今天拍賣會的最後一樣好東西。”
最後一樣?
九方夢皺起眉頭,龍髓和吳御史的賬冊都還沒有出現,不是至少該剩下兩樣麼?
她發現中年男人此言一出,會場中許多之前從來沒有喊過價的客人都稍稍坐正了身姿,神情正重起來,也不知道這些人有多少是衝著龍髓來的,又有多少是衝著吳御史留下的賬冊來的。
只見有一個年輕男子上了臺,雙手將一個長方形的檀木盒奉給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拿過檀木盒後,年輕男子退了下去。
“我手上這個盒子裡,是事關朝廷一位高官所行不義之事的證據,此人位高權重,所以這樣東西的要價,自然是不低。”中年男子笑了笑,高聲道,“起價十萬兩!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萬兩。”
這是今天起價最高的貨物。
九方夢看見會場中的很多還沒有競拍過的客人都紛紛皺起眉頭,顯然他們跟她一樣是衝著龍髓來的。
可是最後一樣拍賣物如果是這所謂的朝廷高官所行不義之事的證據的話,那麼龍髓去哪了?
會場另一邊的王申已經迫不及待地第一個喊價,“二十萬兩!”
一加就是十萬兩!
眾人都向他看過去,看見和他坐在一起的是本省總督侯景之後,都紛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中年男人說這賬冊事關一位朝廷高官,而侯景是正一品的封疆大吏,難道說的就是他?
“蠢貨!”侯景的臉色難看起來,王申這麼迫不及待地喊價,這在場的都是人精,誰會猜不到那盒子裡的東西跟他有關。
王申有些委屈,“部堂,若是被別人搶了先,我們可就完了啊!”
他十年寒窗,好不容易攀上侯景從一個小縣令爬到如今的地位,怎麼可以就這樣一敗塗地。
侯景抿著嘴不說話,既然已經暴露了,也就由著王申去了。
加價一開始,會場中不少聽到風聲的侯景的對頭,或者其他別有用心的客人已經開始一個接一個地喊價了。至於其他人都是安靜地坐著看熱鬧的,他們當中大多都是富商,所謂民不與官鬥,哪裡有這膽量去攪這趟渾水。
一轉眼,這小小一樣東西的價格已經喊到了兩百五十萬兩。臺上的中年男人的一張嘴都快笑到耳根了,顯然對這個價格非常滿意。
聽著會場裡那一次比一次價格高的叫價,侯景的臉色越來越沉,他為官二十五載,自然是結下了不少政敵,如今那些人都在等著這一次的機會置他於死地呢!
想到這裡,他不禁對程玉樓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程玉樓貪財,將那些東西賣給了金蟾會,哪裡來的這一場風波!
這幾天,他已經幾次派人慾殺了程玉樓,但是都被莫煜派去保護他的人擋下來了。想想也是,程玉樓雖然把那些證據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