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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府門外,慕雪瑟帶著浮生在側門叫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前來應門,她皺起眉頭,鎮國公府無論是哪個門不分日夜都有人負責看守,更何況這個門一向都常有外客出入,怎麼可能會沒有人來應門。
她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正要開口讓浮生用輕功帶她翻過外牆進去時,側門卻是突然開了,一個長著鬍子的陌生男人從裡面探出頭來,打量了慕雪瑟幾眼,問道,“你是?”
“我是二房的二小姐。”慕雪瑟回答,這個僕人她從前並未見過,正想著他也沒見過她,只知道她已經死了,她這麼說他定是不信,只怕是還要多費一番口舌,誰知道那人卻是笑起來,“華曦郡主?”
慕雪瑟一怔,府中的人是從來不這樣稱呼她的,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那人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他拉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慕雪瑟沉著臉看了他一眼,走了進去。
這人實在古怪!
進了鎮國公府,慕雪瑟吃了一驚,從前僕從穿梭不斷的鎮國公居然一片寂靜,除了這個守門的男人,一個下人都看不到。
她急急走過二道門,進了內院,發現內院裡也是如此,一個人都沒有。她走到花園裡,看見一個從前她們姐妹常常聚在那裡閒聊打鬧的涼亭,她走過去,伸手在亭中的大理石桌上一拂,沾了一指的灰塵,顯然是好幾天都沒的打掃過了。
這在從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這個亭子從前除了她們姐妹常常在這裡玩鬧之外,有時也會招待一些關係極親近的女眷前來花園裡賞景,所以每日都是必打掃上好幾次的。
慕雪瑟走出涼亭,看著那個守門的男人,那個男人從她進門開始就一直笑咪咪地跟在她的身後,如今見她看過來,那臉上的笑容又更深了。
慕雪瑟冷冷問,“府裡的人呢?”
“怎麼,郡主不再看看別處麼?”男人笑問道。
“不必了。”慕雪瑟冷笑,“單看這裡,就知道這府裡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半個人了,只有一個陰陽怪氣的傢伙!”
那男人臉色一變,忽又笑起來,“難怪世人都說華曦郡主智計非凡,堪比公孫大學士,居然能看出咱家的身份。”
慕雪瑟譏笑道,“你就算是粘上了鬍子,卻也改變不了你那閹人的言行舉止,只能騙得過那些睜眼瞎罷了。”
她突然冷下臉,“浮生,砍掉他的一隻手!”
那太監臉色一變,就見浮生手中勝邪劍銀光如白練一般在半空劃出一道虛弧,那太監還來不及反應,左手就被齊腕削斷。
“啊,啊,啊——”那人用右手抓著自己左臂不停湧出鮮血的斷腕處慘叫,他臉上那令人不舒服的笑意不見了,只剩下恐懼和憤怒,他向著慕雪瑟怒罵道,“你這賤——”
話還沒出口,就見浮生手中的勝邪劍反射著太陽光照在他的眼睛上,他頓時驚恐地不再說出聲。
慕雪瑟從懷裡拿出一小包藥粉扔在那太監的面前,“上好的金創藥,不想死就灑上去。”
那太監趕緊單手撿起來,顫抖地開啟紙包後,將裡面的藥粉酒到斷腕處,然後撕下半片袖子包紮了起來。
慕雪瑟一直靜靜地站在涼亭裡等著他處理完,那太監包紮好手臂之後,恨恨地看向慕雪瑟。慕雪瑟毫不介意他眼中的恨意,這樣的眼神她看得太多了,往往別人恨得越深,她下手也就越狠。她冷聲道,“我現在問你,這府中的人到哪裡去了,你的主子又是誰,你最好好好地回答,不然,下一劍就是你的左腿。”
那太監瑟縮了一下,終於不敢再賣關子,“他們被皇上抓走了。”
“九方灝?”慕雪瑟冷冷挑眉,“他想幹什麼?”
“皇上說若是郡主回了鎮國公府,就立刻請你進宮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