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臨湘也很是心動,道:“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鳳夫人道:“往東一百里有座雀屏山,我前兩年在山腳下蓋了座莊子,不大,但住二十多個人是夠的,咱們白天就去山上騎馬打獵,晚上就歇在莊子裡,我已經叫人去打掃了,你瞧著怎麼樣?”
阮臨湘再心動也要跟許蘭陵商量,許蘭陵倒沒有拒絕,只是阮臨湘出門,他自然不放心想要跟著,可是同行的又是這麼多夫人,為了避嫌他也不能去的,他看著阮臨湘眼巴巴的樣子便心軟了,道:“要去也可以,只是千萬小心,鳳夫人她們不是第一次出門了,有經驗,膽子也大,你可是第一次,千萬別見樣跟著學。”
阮臨湘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只是去兩天,你在家要好好照顧阿意哦。”
阮臨湘輕騎從簡,只帶了木蓮照顧起居,後面跟著許蘭陵派來保護她的將士,家丁,當然了,還牽著她心愛的梨花。雀屏山的小莊子只是一個三進的院子,這次鳳夫人,易夫人,趙夫人符夫人都來了,她們算得上是西北的頂級貴婦圈了,當然了,現在阮臨湘也是其中的一員。
鳳夫人按捺了一路,沒有騎馬,等到了莊子上,她立刻叫人把她的黑風牽了來,符夫人坐了一路的車,腰痠背痛的,道:“我要去歇著,可不跟著你胡鬧了。”
易夫人深有同感,兩人相互扶著,在丫鬟的攙扶下進了莊子,趙夫人倒想去,眼巴巴的看著阮臨湘,阮臨湘趕緊裝出一副不勝其弱的樣子來:“我也不成了,咱們還是明天再去吧。”兩個人去騎馬確實沒意思,鳳夫人和趙夫人只得罷了。
因都是女眷,也不用多講究,鳳夫人和阮臨湘分別住在山月閣的東西廂房,趙夫人和符夫人則住在婉約樓,易夫人一個人嫌不熱鬧,便擠在山月閣,住在山月閣的正房,晚上廚房統一送了飯來吃。
五位夫人也不講究什麼禮數尊卑,飯後在山月閣的廊上席地而坐,喝酒望月,高談闊論,阮臨湘不勝酒力,伏在易夫人肩上望著天上的月亮,耳邊是鳳夫人和符夫人的爭論,二人在辯論月亮上的桂樹開花了嫦娥是用來做桂花糖呢,還是用來做桂花糕,趙夫人執著酒壺已然醉了,嫣紅著小臉呵呵笑著。
阮臨湘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彷彿不在這世上似的,自己已經飄然遠去,羽化成仙了,她呵呵笑起來:“易姐姐,我是仙女哦。”
易夫人無奈的看著一地的瘋子,她和易先生在家經常對飲作詩,酒量倒是最好的,她一抬手,叫來了等在外面的丫鬟,命她們把各自的主子送回去。眾丫鬟趕緊上前,攙的攙,扶的扶,背的背,不一會,廊上便只剩下了遍地的酒壺,果盤,飄拂的帷帳,天上的一輪清月,以及不知是做成糖還是糕的桂樹。
木蓮扶著阮臨湘將她送回床上,又忙著打水給她擦臉,因阮臨湘只帶了她一個,而她又不放心讓別人近身接觸阮臨湘,只好事事親為。阮臨湘喝醉了酒很是安靜,時不時的唸叨一句,蘭陵怎麼還不回來,然後就躺在床上發呆,直到昏昏沉沉睡過去。
因為頭一天的醉酒,第二天都起得較晚,鳳夫人倒是好精神,見大家都起了便張羅著去打獵,鳳夫人生在西北,長在西北,從小跟著走鏢的父親,耳濡目染,馬術和打獵的身手都很不錯,符夫人和趙夫人和鳳夫人呆的時間長了,這樣的事也經歷過幾次,也都是很熟悉的,易夫人一向是隨行,但不加入的姿態,阮臨湘暗暗想許蘭陵說得對,自己還真不能和她們比,所以阮臨湘很有自知之明的跟在易夫人身邊陪她說話聊天。
鳳夫人和符夫人,趙夫人縱馬而去,易夫人道:“你去和她們一起玩,不用管我。”阮臨湘不好意思道:“我不太會打獵,還是在這待著比較好。”
易夫人呵呵一笑,也不再說什麼,易夫人提起以前曾經去過一次江南,去拜揚州范家的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