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屁股後頭會帶一大票閒雜人等的?”穆朝陽光想就火大,茶也喝不下了。
“他不如干脆在城門口貼張告示:本官今日欲與鳳揚城主商議護銀事宜,敬請鄉親父老、江洋大盜蒞臨參觀指教。”
“噗!”文總管差點噴笑。
“你別笑,這事不是沒有發生過。”他冷冷道,“所以我對紀兄會如此不放心,實在是有例可循的……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
“小的這是求知若渴呀,主子。”文總管兩眼亮晶日關,嘴上說得真好聽,其實擺明了就是想聽八卦。
“可是,我為什麼要滿足你的好奇心呢?”他揚眉,似笑非笑的。
“主子!”文總管忍不住哀哀叫。“說嘛、說嘛,你跟小的說,小的保證不會跟別人說是你跟小的說的——”
“不要。”
“主子呀——”話只說了個開頭就等下回待續,最是教人心癢難搔啊!
穆朝陽自顧自的品起他的閩南頂級白毫烏龍茶,對於文總管的哀號鬼叫聲置若罔聞。
不知怎的,他一早起來憋著的那股忐忑不安突然全沒了。
嘿嘿嘿……他忽然覺得陽光高,天氣好,真是快樂得不得了。
“不要緊,待明兒下午打發完了小紀,我再好好跟她面對面,一舉擊破連日來心神不寧的迷思。”他喃喃自語,洋洋得意。
他鳳揚城主不是不能禮賢下士,不是不能虛納諍言,也不是因為和繡月公主的事擺不平而煩心,更不是為了他翩翩美男子居然被個小女子給迷得魂兒不知飛哪兒去,而感到羞愧成怒、積憤攻心。
他,純粹只是為了要讓這一位新來的管理幹部知道,芳香療法是很有效,但不代表他就從此對她伏首稱臣。
他要讓她知道,誰,才是這鳳揚城的老大!“主子,您說我呀?”
“不是你,是另一名高階幹部,不是新來的,你不認識,也長得一點都不美豔,手指更是一點都不靈巧。”穆朝陽笑容一僵,他這麼說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連忙轉移話題。“對了,還是加派人手吧,把”流雲“和”追月“二組都派去全程護銀,順道讓他們暗中揪出內賊。唉,我還真是不放心小紀。”
“是。”出錢請教師的大老闆後來還是沒有去書齋,依舊不知道不止是他的心悄悄起了變化,原本該吟詩朗朗的書齋裡,更是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隔天一早,穆朝陽依舊在侍女們的服侍下,穿衣、蹬鞋、後,神清氣爽地走出了朝陽褸。兩旁的侍女們,有的手捧擱放著三錢檀香的烘手暖爐子,氅,還有專門捧劍的、持拂塵的……系袍、綰髮、梳洗過右的手挽著件狐皮大公子高貴優雅,侍女燦笑若花。就是這種氣派,就是這種排場,讓鳳揚城主連續三年榮登中原最佳衣著三連冠,也是京城裡流行雜文公報“貴公子的秘密”中,票選為最受歡迎的封面人物。簡而言之,他,鳳揚城主穆朝陽,天生就是萬人迷。
萬人迷今天心情很好,笑容很迷人,腳步很輕盈,渾身充滿自信,直到看到頭上綁著白布條一臉如喪考妣的官方友人紀藍海。
“我心已死,道德淪亡。”他念出白布條上的紅宇,不禁啼笑皆非。“紀兄,何事嚴重到需要寫血書呢?”
“我在抗議!”紀藍海氣呼呼地瞪著他,忽然想到不對一“血書?我沒寫血書啊。”
“那你頭上那觸目驚心,鮮紅刺眼的八個宇是什麼?”穆朝陽指指他額頭問道。
“喔,這個呀,我臨時找不到硯臺磨墨,恰巧桂大嬸在搓冬至用的湯圓,我就去跟她要了些番紅花水沾著寫下的。”紀藍海乖乖解釋,復又氣急敗壞的嚷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對你失望透頂,我恨我自己有眼無珠,竟認賊作父……”
“等等、等等。”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