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說回來了,一位大修士衝任何勢力討要東西,就算這勢力再萬分不情願,恐怕也會盡量滿足的吧。畢竟就算同有元嬰後期修士坐鎮,也絕沒有人願意輕易結怨這麼一名大敵的。
至於天機閣至今還能保持住煉製之法,多半還是此秘法太雞肋了,實在無法引起正魔十大宗門這等勢力興趣。否則他可不相信,區區一個天機閣還真能保住真正的重要秘術如此長時間。
當然討要的手法上,他自然需要一些講究了。
韓立冷笑著暗想著遁光猛然閃動了幾下,就在附近天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
大半年後,和天南相隔千萬裡的大晉玉州,某座山邊小城中,正下著霧濛濛的小雨。
一條被雨水清洗的油光發亮的青石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偶爾有走路的也都各撐著一把布傘匆匆而行,誰也沒心思在街道上多逗留的樣子。
有一名黃衫人單手持著一把白色油布傘,忽然踏上了這條石街。
但此人行動從容,不慌不忙,猶如在郊外散步一般,手中布傘稍微前傾一些,竟恰到好處的將容顏擋住了大半,讓人無法窺視其真容。不過從持傘那隻修長白淨的手掌來看,此人似乎年紀正處壯年,也並非普通的窮苦百姓。
一些偶爾從旁邊經過的路人,見此人行徑這般怪異,都不禁好奇的多打量了此人兩眼,但這人卻無動於衷,步履仍然不緊不慢。
當這人走到一傘不起眼的巷口時,卻方向一變,一閃的步入了其中。
雖然這巷口頗為的深遠,但只走了數十步,就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這是一處毫無出口的死巷口,兩側也一扇門戶都沒有,全都是高約數丈的高達圍牆,實在是罕有人來的地方。但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這名黃衫人竟然對這些視若無見,只是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眼見在這撐傘之人就要走到小巷盡頭處,一頭撞上那看起來堅硬異常的石牆上時,忽然白光一閃,整個人竟詭異的沒入牆壁中不見了蹤影,猶若鬼魅一般。
相信有凡人經過這裡,見到此幕,一定大呼白日見鬼的。而若是有修士見到,則自然只會不屑一顧的撇撇嘴而已,只不過一個最簡單的障眼法而已,又有何大驚小怪的。
若是說這話的修士也穿透此牆壁進入其內,再穿過幾層玄奧的禁制後,恐怕會徹底的目瞪口呆起來了。
因為在這些禁制後面,竟然建有一座高達百餘丈,幾乎直衝雲霄的擎天玉門。而在巨大玉門之後,則是一級級直通高處白玉階梯,全都懸浮在半空中,然後直通空中一座碧綠色的大殿的樣子。
而大殿附近乳白色靈霧繚繞,一些珍稀罕見的靈禽在上空緩緩盤旋,一副逍遙自在的樣子,而在地上則種著眾多的奇花異草,將這裡點綴的仿若仙境一般。
但若有人用神念一掃就可發現,四周看似白濛濛一片,十分寬廣的樣子,但實際上這裡是一處並不算很大的封閉空間,才不過十餘里大小罷了,倒是高度足有數百丈,實在高大的有些驚人了。不過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在此地修建如此奇異的一座空中宮殿出來。
在空間入口處的巨大玉門下,還有兩排金盔金甲的武士分列兩旁,一個個身高兩丈,一動不動,面色木然。
而這些武士中間,卻有一名同樣身穿盔甲的武將打扮的大漢,臉色黝黑,卻絲毫形象沒有的坐在一根柱子旁的石墩上,正和那名撐傘走進這裡的人在懶洋洋的說些什麼。
“不行,就是天大的事情,現在也不能打擾閣主會見貴客。否則,閣主怪罪下來,我老曹可吃罪不起。不如張道友在這裡等上半日,和我多聊一會兒再說,這些日子輪到我在這天機殿輪值,和這些木疙瘩一待就是大半年時間,可把咱給悶壞了。”那武將打扮大漢竟笑嘻嘻的這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