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片刻,紅袍掌教再道:“敢問世尊可是要去其他佛寺?”
“不錯!”
沒什麼好隱瞞的。既然真佛寺眾人已經猜到了,吳良也就沒打算偷偷摸摸繼續下去,而且如今也容不得他偷偷摸摸。
宗派強者不日就要降臨真佛寺,雖然西疆本地執掌宗門並未露面。可吳良也不敢保證這些人是不是已經在暗中觀察。
若是再顧忌各方反應不敢大肆行動,等待他的可能是致命圍殺,如今能依靠的唯有實力。
“小僧不才,若尊者有意,願攜真佛寺眾為尊者引路。”
紅袍掌教接下來的話讓吳良哭笑不得,這老和尚恐怕還是擔心自己不管了,這是死活都要跟著自己呢。
不過吳良也不在意。當即道:“既然大和尚願意,那吳某自然是歡迎,有大和尚在,麻煩也能少些。”
真佛寺在西疆也是執牛耳之輩。紅袍掌教在西疆佛宗地位崇高,有他在,的確是能減少吳良一些麻煩。
紅袍掌教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欣喜,當即對吳良頷首表示感謝,轉頭對白眉喇嘛道:“默爾罕,將寺內沙彌遣散,其他人跟我為世尊引路。”
白眉喇嘛臉上悲色一閃而逝,傳承千年的真佛寺難道這麼容易就散了?
紅袍掌教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蒼老的面龐上露出一抹笑顏,雙手合十道:“默爾罕,你還不悟嗎?”
“悟?”白眉喇嘛苦笑,何來的悟,真佛寺千年未曾動搖,如今連掌教都要遠遁避難,何必去悟。
嘆息了一聲,默爾罕微微點頭,沒再多說,轉身就下去開始吩咐。
片刻後平日安靜祥寧的真佛寺中就傳出一陣喧囂,以及夾雜在喧鬧中的悲呼聲,香火鼎盛的真佛寺要閉門了!
“仁波切!”
“嗚嗚,上師,難道我等不夠虔誠嗎?為何要趕我等離開?”
……
寺廟中的喧囂聲漸漸傳入大殿,紅袍掌教身體微微顫抖,瞳孔深處露出一絲悲傷,雙手合十輕聲念著經義。
吳良苦笑,無奈道:“大和尚,這些都是普通人,他們留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世尊,你不懂。”紅袍掌教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憤慨以及濃濃的悲色,苦澀道:“七十年前,西疆元古寺佛光現,三日後元古寺上下千餘人全部因時疫而亡。”
“全部?”
“全部!”
吳良輕輕搖了搖頭,這些宗派為了防範佛道二宗再起,可謂是心狠手辣,半點也不留情。
其實佛光現並不是說一定會有佛道強者出世,也不代表上界的那些佛陀真的要降臨人間,可能有時候因為一個意外佛光也會乍現。
就如同這次,因為吳良調動願力療傷,所以才有佛光對映百里,這難道就說明會有佛道強者出世?
可那些宗派卻不會去細細調查,也不會因為區區普通人性命就放過他們,道統之爭,向來就是你死我活,斬草除根本就是理所當然。
若是這些普通人中真有佛法精深之輩,那日後也許帶給他們的麻煩就不是一點半點。
願力,或者說是西方人口中的信仰之力,對於那些佛性深厚之輩,有時候就如蓋世強者為他們灌頂一般,瞬間就能製造出一個絕頂強者。
吳良沒有在這上面譴責宗派,自古以來,道統之爭就是如此,昔日仙道為了獨霸修行界,也不知道滅了多少大道傳承。
那時候他們的狠辣可不見得比武道弱,甚至更絕也是有的,就如吳良,若不是因為神宗修行的是武道,他豈會因為那些事滅了神宗滿門。
時間一點點過去,哭鬧聲也漸漸遠去,紅袍掌教面色恢復平靜,對著吳良平和道:“不知世尊對接下來的行程有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