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言下之意是,他們說沒用、這找墨斯和墨夜的效果是一樣的──只有曲洛來說,墨丹才會〝乖乖〞地聽話、〝好好〞地休息!
曲洛人冷歸冷,但要聽出人家的話外之音的這點小事、卻是不難!
“無聊!”他聞言,不做回應地直接一甩頭,抬步就要離去。
這回應,是對著他們這群墨丹最為得力的手下,半夜不好好商討如何糾出那歹人、好好幫墨丹謀劃一下;反而是在這裡同自己瞎耗、白白浪費時間的樣子感到無聊。
“曲洛!”蒼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卻張著嘴猶疑了半晌……那醞釀了半天的話,此刻卻愣是沒能說上半句!
曲洛分明不把他們白天的話當作一回事,這是讓他們該怎麼道歉呢?一個巴掌拍不響,人家連巴掌都不給拍的、他們難不成得自己拍自己的?
這廂,曲洛聽見了蒼的喊聲,默默地微微一揚眉,也不為早上的事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地出聲道,
“有伽邏在裡面照顧她,我走了。”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蒼看著曲洛略顯孤寂的被影,輕聲說道。
“我無事。”曲洛這次,是連頭也不回地,直接縱身一躍、沒入了月色蒙朧的黑夜之中。
“哼!”縹沒好氣地哼哼一聲,便兀自地推開墨丹的房門、在蒼和渭水的面前用力地關上了門。
蒼和渭水瞠目結舌地看著縹暴力地行徑,喟然而嘆、上了屋頂乖乖地守夜去了!
“你是不會小力些?”伽邏坐在墨丹床邊的木椅上,支著下頷,沒好氣地冷聲問道。
縹負氣地坐在另一張椅子上,沒好氣地瞪著外面、整個人渾身泛著躁意,卻是緊咬著不發一語。
“你反倒是應該要謝謝他的,別這麼不甘願了!”伽邏看著縹,低聲訓道,“若是你跟在主子的身旁,也不見得能有他做得好。”
“那他昨晚不把人打昏、方才這動手打昏又能有什麼用?”
伽邏覷了縹一眼,
“我們說話她聽嗎?你也不想想,她可是連當今定遠王墨斯、和身為當今右相的墨夜的話都不聽了……若是曲洛這條路走的成,又有什麼不好的?”
縹不滿地撇撇嘴,只是負氣地用腳蹬著。
“別不甘願了!主子不可能永遠都是我們獨有的──隨著她的長大、接觸到了更多人後,我們就只能成為她的助力,在她的背後幫忙與奔走──現在她小、所以生活環境裡只有我們;之後,單憑墨家的社會地位,主子只會更快地走出這小小的竹院與墨府,往更高更遠的地方走去而已!”伽邏看著一臉不情願的縹,繼續說道,“別不高興了!若是主子變得更厲害,咱們也能過得好上一些。現實與理想是要同時兼顧的,沒道里全要憑你一廂情願的路走著。你要是對著一個個出現在主子世界裡的人都吃了飛醋,那還不要主子在忙時、為你煩心?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縹為何生氣,蒼他們也許只道是在怪曲洛讓墨丹意外受傷;但在他來,這根本只是一個面冷而拙於表達的人,在跟著人胡亂吃醋罷了!
畢竟現在有了曲洛,墨丹即便外出、也無需要再讓縹和蒼事事打點──想當然耳,這蒼和縹出現在她嘴裡的機會也相對減少了許多。在墨丹看來恐怕是要讓兩人多休息一點,畢竟還要兼顧琉瑛閣與墨孫兩家的合作事宜、能讓他們多休息一些也是墨丹的好意;只是這陣子事多、全都撞在了一起,也就縹這一心於主的人,是怎麼想都想不明瞭!
縹也不理他,自顧自地舀過那著那浸過溫水的帕子、細心地為墨丹擦拭著那出了汗的小臉。又幫她拽了一拽被角,再探探她的額溫、這才又坐下歇息。
“主子的傷口?”做完了這些事,確定墨丹人還好後。縹轉向伽邏問了一個很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