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防女子們臉紅心跳的瀟灑形象。
厚重的軍靴踩在雪地上,發出了沉悶地聲響──早已被冰雪凍得堅實的地面,吱嘎地發出碎裂聲,隨著他的靴子起落、濺起了幾簇細小的碎花狀冰屑。
“哈哈,老熊阿、可別再念了;要是你家小官爺把你給調出去巡察,包你立馬哭爹喊娘、巴不得趴在這原地直喊著暖呢!”一旁也穿得厚實計程車兵們嘻嘻哈哈地笑著,一面拉緊衣領、一面還不忘提醒著這面色黝黑的軍官。
“呸呸呸!”封子齊朝著別處噓了一口氣,回頭沒好氣地對著一幫損有說道,“就我家小官爺會抓人?總之是真磨練,也絕對比某人昨天都大半夜了,還被抓出去提水桶的好!”
哼哼!他封子齊可是乖巧的很,哪實有得罪上司的時候;相比起夥伴們的血氣方剛,一天到晚就喜歡到校場去比劃──他就是喜歡戰在遼闊的城牆上,看著漫雪紛飛、砂土飛揚的蒼漠之景。
想著自己來到這雲谷關的五年,當初氣勢囂張、仗著自己皮粗肉厚的身軀,硬是在頻頻發生小規模的戰事中挺了下來……原本還想著自己可以就這麼硬幹到老,也就開始喜歡同夥伴們到校場教訓教訓那些剛到邊關來的小夥子──但沒能教訓上幾次,封子齊自己、卻是被當初那才來到邊關的某個年輕小夥子、給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那場比試,敲醒了他心中的警鐘、更是徹底改寫了他的命運!他見識到所謂真金不怕火煉,什麼叫做硬抗傷身、吃力不討好;又是什麼,叫做以智取勝、以小博大、還有巧取豪奪。
聽明瞭封子齊話裡的譏諷,那方才出語調笑他的軍官也有些站不住臉面,“我說老熊,你都二十好幾的人了,總聽那才十七歲的小傢伙的話──都三年了、還不嫌累嗎?兄弟咱們幾個,看了都煩、也可都要為你叫屈啦!”
他們幾個倒不是挑撥,兄弟多年、大家都是吃一鍋飯,睡同一帳的;也不是想奚落封子齊什麼,而是實心地為他打不平。想想,他們這兄弟這三年裡愣是個好的軍功都沒能撈上幾個,只是埋頭鑽研舞藝和幾本破破爛爛的書卷;平日裡也是乖乖地照輪著守衛、還時不時地陪那當初打敗他的小郎君四處巡視──他們都要覺得,這以往最是兇猛如那野生大熊而苛如利刃般地好兄弟,都給人要磨成了兔子了!
“俺就是粗人一個,永遠都只服拳頭大的!”封子齊這三年是念了點書,但碰上一群老夥伴──什麼規矩禮貌的、全都送回老爺子家了!這粗話爆出來可都是順著呢、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的!
他拍了拍愈發厚實健壯的胸脯,認真地說道,“咱家頭兒可不是那些胡亂來的主子,他可是真教了我老熊不少東西!要是不信,咱們現在就去好好比上一回──看看是你得回帳子裡繡花去、還是俺到城牆上頭喝西北風去!”
一群人聽到封子齊這般說法,全都熱血沸騰了起來──畢竟他平日可是守身如玉、半點也不肯跟著上校場去的!這下子乾脆是簇擁著人,跟著胡亂起鬨了起來!
“好!衝著老熊這句,兄弟們,咱們就來看看,今天到底是誰得在窩裡繡花了!”
“就是就是,噯、老李阿,咱就先押為快、我用晚餐賭你贏阿!”
“那是那是,老熊阿,咱倆同鄉、兄弟不壓你壓誰呢?晚餐晚餐!”
一時間,全場氣氛轟動──各種押注的聲音頓起、有的押晚餐、有的押今晚的輪守,原本壓抑而冷冽的晚冬──硬是被這熱切的盛況給沖淡了不少!
封子齊憨厚地一笑,對這些兄弟並未因為他這三年裡,多數時間的缺席而生分、感到相當地動容。也就乾脆跟著扯起了嗓子,一起鬧鬧嚷嚷地跟著往校場的方向、便是要移動了過去……
“這裡很熱鬧的阿,老熊?”這廂氣氛還正熱烈著,忽地、一個淡漠而令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