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身分,也是萬萬不可能就讓她蒙到雲谷關來的──更別提還能坐上軍師的位子,服務這一票衝動的小夥子了!至少墨風先斬後奏,說了化名闕若瀾的她有才、想留為己用,宮裡就是派人前來考據,她自認細心、身邊的人也警性,就算不可能每分每秒都能防得透透徹徹,也好歹能防上**成。。。。。。
“哼!量你也沒膽子撒謊!”那黃校尉眼看墨丹沒接他話荏,一個人沉默在那裡,好似睡著一般;不禁痛哼一聲,仰起下頷,不無嘲諷地說道,“是泥人都還有三分土性,黃口小子你還是快滾吧!就憑你那三寸釘的見識,又能幫上大夥兒多少?別佔著茅坑不拉屎,老子都蘀你覺得難看了!還不趕緊屁顛顛地打包滾遠躲透,讓咱們弟兄繼續看笑話嗄?”
墨陽墨昕站在眾人後頭,兩個人皆是氣得渾身發抖──墨陽本就易衝動,而難得墨昕這一向沉穩的、也不禁咬牙切齒;這場煙硝味極重的口舌之爭可是聽得全場,那黃校尉是個俗人,狗嘴還真真是吐不出象牙!一席話說得難聽,只差沒指著人的脊樑骨罵上祖宗十八代了。他們姊姊是什麼人?墨家行三的嫡長女!就是除去這等身分,她對雲谷關的貢獻難道還少了?這群眼光短淺、見識如井中窺天的小人,帶上把是有什麼了不起?有種就和他們兄弟倆比拼比拼阿!
墨風人就在前頭,年紀雖比上兩人長上不少,卻也同樣氣得不輕!他自問就是守城,墨丹這五戰五勝、幾乎無人傷亡的成果,大周朝無人能及。身分的尷尬,註定墨丹此生與任何官職無緣;他就是仗著自己在雲谷關一呼百諾,為墨丹稍稍謀個位置──卻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屁股尚未坐熱,就是要被人給扯了下去!
“原來這位大人擔憂的是這個阿。。。。。。”忽地,一個清雅而舒緩人心的聲音,自雲冽艮與寒翠凝的帳篷傳來。
只是凡有細心之人,無不能聽出,那故作鎮定的聲音裡,還有那麼一點尷尬。
“翼王殿下此話為何?”墨風怔愣,對於雲冽艮此舉,有些奇怪。
雲冽艮撩帳而出,清風朗月的面容,伴著笑容佼佼、又步履颯颯;施施然地走到墨丹下方,左右是看了看墨風與眾人,忍不住輕輕一咳。。。。。。
“他孃的!你這小子是想橫插一筆什麼?”常年在外,大周朝基本上又重武輕文;是已鮮少關注朝廷動態的次級將領們,根本不認是所謂皇家的人!而朝廷也沒有全力隨意罷免高階將帥,除非軍心不穩、除非有鐵證如山的東西扯他們下馬,否則、這皇權的約束力,恐怕還沒有軍法大。。。。。。
也幸好大周目前統領將帥的家族,都還算是忠心耿耿;就是墨斯,當年也是一家老小都寄在京中充當人質──否則依照大周這種狀況,老早是軍閥割據,名存實亡了。
所以對大週一般武將而言──墨斯、墨風這等將帥,才是決定他們的一生、決定他們的未來的最高領導者。而像是雲冽艮這等皇子,即便晉封為王爺,他們不但不認識、也根本就放在眼裡。
頂多,代表皇上與太后的那兩種明黃的旨意,才會對他們有比較實質的影響。。。。。。
“放肆!這是翼王,不得無禮!”墨風眼看場面就要失控,忍不住發力喝道。
情緒早已被挑釁得焦躁無比的眾人,因為墨風這一喝聲,瞬間清醒了起來!
但看了看墨丹依舊沉靜了面容,還是有不少人抱以嗤聲,顯得相當不以為意。
“各位為我大周辛勤奔奔波禦敵的勇士們,本王僅代表皇帝陛下,先向你們至上最高的敬意!”雲冽艮聲音清雅而舒緩依舊,似乎並未因為眾人的不尊,而有任何的不滿。而伴隨著他的話落,只見這位身嬌肉貴的主,平日只逢皇帝和太后等人需要跪拜的他,此刻竟是長長一揖到地,向眾人行了一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