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開的口子,反正都是做嗚呼哀哉狀。再看他頭,亂髮劈面,頭盔也不知道掉在哪裡了。而臉則染數道斑斕血跡,口角也是溢位了一絲鮮血。整個身子歪在那裡,軟綿綿的,紋絲不動。
“死了,還動個屁”
刀帝腳步停了下來,沒有走下去的必要了。刀帝聽到面的喊殺聲,惡膽一起,把大刀刀柄一握,拔步就往回走:“兄弟,你死得好慘,我……”
“好慘”
好詭異,陰風颯颯起。刀帝聽到這兩個字在自己說完後從腦後傳來,全身一震。本是痙攣了起來,但聽到接下來的哼哧聲,想起這是聞字的聲音,趕緊回頭,見到聞字動了兩下,立即拔腿就衝過去,將他抱起:“好你個小子,居然嚇唬我?”
聞字剛剛醒來,斷臂處傳來如同螞蟻吞噬的痛楚,不由皺了皺眉。他被這陣痛惹得睜開了雙眼,他瞥眼看到自己肩膀下的那點殘留的斷臂,心裡一怒,放聲就悲哭了起來。
眼淚就像雨滴一樣,嘩嘩落下。
刀帝一震,說道:“兄弟,平時我可很是佩服你的為人,見你無論吃任何苦,受任何傷,你都是從不吭哧一聲。怎麼現在卻為失去一臂而如此疼哭,實在不是你的個性。”
聞字大哭兩聲後,才把怒面抬了起來:“你何曾知道,我若是沒有了這隻臂膀,我該如何再用弓箭?如果不用弓箭,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啊你不知道,你不明白”
刀帝只好等他哭夠了,才道:“兄弟,你的臂膀已經丟失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聞字卻是顫抖著身子,僵持著眼淚,將眼睛亂掃,似乎要找什麼東西。刀帝見到他這個幾乎瘋狂一樣的神情,心裡也是一驚:“你在找什麼?”
“弓”
聞字抓狂道:“我的弓”
話一落,又是撐開雪亮的雙眼,啊的一聲,往前直撲:“弓,我的弓”
他失去一隻手臂,哪裡能爬得動半分?只見他身子往前一撲,又吃力的往側面一挪,臂斷處,傷口被鐵戟一樣的草根擦得嚯嚯直響,鮮血就如甜麵醬
塗在臺灣手抓餅,誘惑而淋漓。他把傷口去摩擦大地,或者說是,他把傷口任由大地摩擦,但他卻一點也不知道何謂,痛
刀帝隨著他的目光往前,的確,前面荊棘裡,他的那個小巧的鐵胎弓就落在面。
刀帝想跑過去撿來,又看到拼命在地亂蹭的聞字,趕緊去扶他。但被聞字一巴掌把他雙手開啟,聽他亂叫:“弓,我的弓”刀帝沒想到他會這麼犟,只得沒好氣的跑過去把弓從草叢中拾了出來。刀帝拿著那張弓,只覺弓雖小,卻是十分壓力,不由道了聲:“的確是把好弓”
刀帝轉過身來,說道:“這下……”
——“……你總可以放心了。”,還沒說出來,就見聞字嘴角嘿然一笑,然後把頭埋在了地皮。
刀帝心頭一跳:“不會是真的……”不管真的假的,抱起他來,就將他馱在背。“好沉的傢伙”刀帝喘了一口氣,手撐大刀,然後伸腳一勾,又將那把弓踢起數尺,伸手接過,將它跟刀柄抓在一起。拾落好,這才負了聞字去。
刀帝一來,就看見廖化、吳用雙戰樂進,仍是不下。
刀帝回頭問:“兄弟,你有沒有死?”
“嗯”
刀帝將聞字靠坐著一顆樹,將他那把鐵弓扣在了他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環邊,跟他說:“兄弟沒死就在這等我一下,我去為兄弟你報仇”
又是一聲,“嗯”。刀帝放心的站了起來,把刀一抖,徒步牽過馬來,翻身去,對著樂進的方向,咆哮一聲:“無知小兒,快快納命來”
樂進久戰廖化、吳用二人,雖然砍傷了吳用,但吳用只是死不下來,繼續跟他死纏爛打,這就要命了。而廖化大刀也是十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