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小小的身軀,居然可以說出如此驚天動地的言論,突然間,他生出一種自己很不喜歡的感覺,那就是無力感,第一次有人讓他覺得無力,就連當初繼承皇位,險些被人篡權時也沒有過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陌生得讓人心寒。
他精神一靡,有些悽苦的問道“莫言,你為何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溫珂也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心裡的反感少了很多,畢竟,你可以拒絕一個愛你的人,但是不應該傷害一顆愛你的心。
“我無法在牢籠裡生活,我向往自由,不願意被困住。”溫珂口氣緩和許多。
“就只是因為這個麼?”車非熙沒有想到溫珂的理由如此簡單。
“是的,也許無數的女人想在那個皇宮裡找到一席之地,可惜我莫言是個例外,對於我而言,那裡只是一個華麗的牢籠,我如果呆在那裡,就是一隻被囚禁的鳥,生活將了無生趣!”
車非熙怪異的看著溫珂,彷彿她頭上長了角,這樣的言論他還是頭次聽到。
“你很駭然吧?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你美麗的皇宮?”溫珂像看一隻稀有動物那樣回敬著車非熙。
“你是個想法怪異的女子。”車非熙已經窮盡詞彙來形容溫珂了。
“車非熙,我想我們的價值觀永遠無法統一,你還是放我走的好,這樣至少我們還可以做朋友。”溫珂再次掀起非暴力不合作運動。
價值觀?那是什麼?這個女子滿嘴的新詞,真是叫人難以琢磨。顧不得那麼許多,車非熙上前雙手扶著溫珂的肩膀說道“莫言,就算此時我個人有意放你,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作為一國之君的我,你認為真的能夠放你麼?”車非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許這個女子自己的確要不起,可是君王也有君王的尊嚴,君王也有君王的無奈。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溫珂掙脫肩上的大手,勉強笑了笑說道“車非熙,你的難處我也明白,我不想多說什麼,雖然和你敵對我很難過,可我是不會放棄我的原則的”
溫珂朝遠處正焦急等待他們兩人談話的一行人看去,重新換回冷漠的口吻“一切順其自然吧,我們還是按照約定,我和你的人一決高下,輸的人任憑處置。”
“好!”車非熙再次看到希望,雖然溫珂堅決如鐵,可是如果她戰敗,那麼就算不情願,她也只能留在皇宮。
車非熙闊步而回,低聲和智神候說了幾句,就站定觀戰。
溫珂掃了眾人一遍,大聲說道“莫言在此,恭候賜教!”
智神候淡淡一笑,抬起手,微微動了動,後的人會意,立馬讓出一條道。
溫珂心裡也一陣納悶,不知道智神候會出什麼招。
由大隊人馬後走出一個人來,順著隊伍空出的道一直走上前來,慢慢的踱到溫珂面前,溫珂臉上一僵,來人居然是紜瑤!
“紜姐姐?!”掩飾不住的驚訝,隨後而來的就是火冒三丈,溫珂不無諷刺的看向智神候,冷笑道“國師果然智冠天下!”
智神候,你果然厲害,這一戰不僅僅是武藝的比拼,更加是心理的對抗!派紜瑤出戰,自己始料未及,也許你只是想到紜瑤和我相處甚好,我出手時定會猶豫,那麼你們勝算更大。可是,實際情況更加糟糕,你們不知道紜瑤曾經捨命救過我,此刻我幾乎不可能對她出手,好狠的計謀!
溫珂一時沒了主意,到底是出手,還是作罷?如果出手要讓紜瑤毫髮無損的落敗難度很大,如果作罷,那麼自己就得信守承諾,乖乖的回去,這樣一來就趕不及回到幽庳谷。左右都會失信於人,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溫珂兩難間,只聽紜瑤平淡如水道“莫姑娘,請!”
溫珂無暇再想,一拱手,“請!”
紜瑤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