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精彩絕倫,眼睛瞪得銅鈴那麼大,有的嘴巴呈‘o’形,全身上下像被點了穴,整個時間凝滯成一秒定格畫面,堪稱盛況。
左看看,右望望,溫珂心裡突然有個不好的感覺,自己這一次真的過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
溫珂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嚨,帶些嘶啞的聲音在死寂般沉默的殿堂中分外響亮。
“嗯……”沒有反應,“嗯嗯……”部分回神,“我的這些想法還很淺顯,還望各位大人不要笑話的好……”溫珂說完一臉殷切的向下方張望,希望趕快把剛剛那些堪為經典的言論所造成的嚴重‘影響’消磨得平淡些,不過看來收效甚微啊。
一旁的兩個皇子臉上表情生動無比,自成一派。
看那四皇子,雙眼之中就要湧出晶瑩的液體,也不知道促因是妒忌還是慚愧,是無奈還是絕望,不過那可是真真切切的男兒淚啊。
再瞧六皇子,雙眼之中,戾色盡顯,本來就有些陰沉的面相此時更添猙獰,因怒氣衝紅的臉頰之上,嘴角不住扯動,脖子上青筋也根根奪目,偏偏他還在一味刻意的壓制自己的情緒,結果讓人看了只有用四個字來形容:(官方說法)慘不忍睹;(民間說法)可憐的娃。
“哈哈……”一聲突兀的笑聲打破了殿中尷尬的沉默,大家循聲而望,宰相!
“二皇子……”宰相話到一半,不,是話才開頭,之後就沒了內容,只是雙眼深不見底,配合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嘴裡不停的說著一個發聲詞‘嗯……’。
溫珂也禮貌的笑了笑,雙眼一刻不離那張老謀深算的面容,宰相就是宰相,人家不說好,也不說壞,就是用個發聲字讓其它人去揣測,留給大家無限遐想的空間,要說這個空間怎麼形容它的廣度,只能是兩個字:浩瀚!要是溫珂是個膽小的人,恐怕此時已經誠惶誠恐地在想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觸到了宰相大人的逆鱗了。
大將軍起身正對溫珂,深深的看了她片刻,然後正色道:“二皇子有心了,不過剛剛所說的也不過只是一些想法,論起可行性還是未知,往後恐怕要想得更周全一些,切莫紙上談兵……”
溫珂很清楚的感覺到大將軍此話另有含義,難道……
白鬚太師會意一笑,心中瞭然:這個將軍開始惜才,護才了?你是生怕那孩子剛剛的表現引來禍端吧,可惜,就不知道他明不明白你的苦心了。
殿中很多大臣露出懷疑的神色,卻又不敢直言,畢竟和四重臣之一的大將軍叫板是百害無一利的,只好默不作聲,心底還一個勁兒的給出解釋:對,大將軍這麼說也是為了不讓二皇子驕傲,對,就是這樣的……
宰相何等的人物,將軍的意圖他怎會不明白,心裡通透如明鏡,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心底冷哼一聲:你想保他?但可曾想過,就是你這個刻意的表現更加把他推上了絕路!
景王也感覺到了殿堂中暗潮湧動,起身對著大家笑道:“今日三位皇子的表現不錯,真是後生可畏,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各位大臣如無異議就散朝吧!”
白鬚太師突然冒了一句:“那祭祖儀式……”話沒收尾,就被景王截斷了:“明日早朝,我們共商此事。”
百姓作鳥獸散溫珂見識過,可是個個錦衣華服的高官作鳥獸散這還是第一次見識,為了不去和諸位大人搶路,溫珂只好候在一旁等著垂簾後的皇太后與賀蘭。
四皇子臨走前幽怨的看了溫珂一眼,那含水的雙眸讓溫珂心生不忍,那個啥,自己好像沒有怎麼他吧,不用內疚,不用內疚……
六皇子則恰恰相反,狠狠的瞪了溫珂一眼後,一聲冷哼,拂袖而去。至於嗎?自己又不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麼就這麼遭人忌呢!
宰相就更不用說了,跟隨六皇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