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高潔是知道的。正因為如此,高潔才提醒了一下韓浩,對於這個常務副市長,高潔還是比較欣賞的,至少是個敢於任事的副市長。不過在這一次的書記和市長的較量中,高潔還沒有一個明顯的傾向性。倒不是不看好王國華,而是覺得郝龍光在鐵州經營多年,前任書記都讓他扳倒了,王國華終究還是年輕了一點,高潔信心不足。
常委會上郝龍光挑釁王國華一事,在高潔看來,表面上王國華是把握了大局,實際上何嘗不是在隱忍?也就是郝龍光操切了,自以為力量上佔了絕對的上風,行事策略不足。結果事情被王國華輕飄飄的轉移開,看上去王國華像勝利者,實際上力量的對比很明顯。
高潔有這樣的顧慮,其他常委們又何嘗不是?只有政法委的老鄭跟郝龍光是水火不容,那傢伙省廳裡有關係,腰桿子夠硬也不在乎郝龍光。其他人心裡未必看的上郝龍光,但是有誰不忌憚郝龍光的實力?說到底還是要靠實力說話。
王國華今天這個講話,高潔聽出點意思來了。王國華這是要另起爐灶發展本市經濟,這算是擺明車馬明著放對麼?
……
從窗子裡往外看,這個城市是灰色的。整個東海省有不少城市都這樣,這是當年國家發展重工業留下的遺產。解放初那個年代,以及後來相當長的日子裡,一個大國沒有重工業不行。這一點沒有什麼可以指摘!
王國華安靜的看著這個眼皮下這個顯得有點破敗的城市,身邊的劉玲捧著一個茶杯,痴痴看著這個男人沒有去打擾他。
黃嫻屬於嘴硬的型別,豪言之後沒有去做,簡單的午飯後便逃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來的這對男女,也沒有了年輕時迫不及待的心情。實際上劉玲更在意的是陪在他身邊,看著他不斷的往上走。對於劉玲而言,已經沒有什麼渴求之處。
在劉玲的眼中,王國華也是一個很另類的官員,以他的身家完全可以過的很清閒,為啥還要來當這個官受這個罪。劉玲最終把王國華歸結於一個理想主義者,除此之外劉玲找不到解釋。當然,王國華這個理想主義者不是那種苦修求道者,這傢伙該享受的一樣沒落下。
“誒,你讓我想起了明朝的張居正,享受一樣不少,事情也不少做。”劉玲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王國華聽著微微的歪歪嘴道:“這個比喻不恰當,張居正是個了不起人,我比不了他。不過這個人也是一個挺缺德的傢伙,一面讓皇帝節儉,一面連馬桶都是金子做的。這種人,用一句不恰當的比方來說,自由主義對自己,馬列主義對別人。”
劉玲掩嘴一笑道:“好了,我說不過你。你說說,你剛才在想什麼?”
王國華抬手指了一下外面道:“我在想,等我離開這個城市的時候,我能給這個城市留下一點什麼?”
“這話有點像一個理想主義者的口吻。”劉玲笑著說,王國華搖搖頭道:“我才不是理想主義者,我就是想做點事情而已。雁過留聲,人過留名,人這一輩子,好歹要留下點什麼。”
“太高深了,我聽不懂!我就想知道,你能給我留下點啥?”劉玲沒想到自己脫口而出這麼一句,看來是被帶壞了。說完之後的劉玲臉滾燙,伸手捂著臉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樣一個明確的訊號,王國華聽不懂的話就白混兩輩子了。
兩人之間的默契只需要一個眼神,劉玲動心之後臉上的嬌憨,就像一杯等待品嚐的美酒。從幾百公里之外的省城驅車而來,劉玲不單純是為了來看一下王國華。有些日子沒見了,一慰相思之苦的意思很明顯。
“她的活很好麼?”激吻之餘劉玲忙裡偷閒的問了一句,王國華楞了一下道:“啊,還行吧,主要她比較奔放一點。”
“那我也奔放一回。”劉玲說著伸手把王國華按在床上坐下,蹲在身前輕輕地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