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無奈的苦笑道:“是啊,這丫頭年的稅務學校,死活不肯回來就業,非要留在省城。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不正犯愁麼?”
嚴友光笑道:“我說你這個同志,生活上有困難,怎麼不跟組織說?”說著拿起電話來,當著老閔的面撥了一個號碼,通了之後道:“老錢,我嚴友光。能不能收一個人?哦,一個老部下的閨女,家裡就這麼一個孩子,心疼啊。好的,好的,多謝,回頭我讓人把材料送過去。哈哈哈,行,我請就這樣,掛了。”
放下電話,嚴友光看著面露感激涕零之色的老閔,目光中露出溫和道:“幹啥幹啥?老大不小了。回去讓你閨女去一趟省地稅局,直接找錢副局長,就說是我介紹過去的。好了,該忙啥忙啥去吧。”
嚴友光平時對工作要求很嚴格,但也不乏這種私下溫和的時候。老閔這種嫡系鐵桿,有點困難如果不伸手,誰還肯跟你賣命?看著老閔感動的淚流滿面的出去,雖然知道有做戲的成分,但嚴友光對於自己的御下之道還是頗為滿意。
王國華到了賓館才知道這招待券的厲害,接待的服務員一看上面蓋的公章,立刻笑容可掬的熱情接待。王國華拿出錢來準備付押金,結果人家笑著解釋:“您的招待券是甲等的,在賓館裡一切食宿免費。”
王國華楞了一下,心說:“我x”王國華沒有為這份待遇心安理得,很自然的生出疑竇來。拿著房卡,王國華來到房間,進去一看有是一聲:“我x”
房間是一張大床房,一應設施齊全,雖然當不得豪華套,但是時下四星級的酒店也就是這個配套了。這樣一個房間,住一晚上多的不敢說,兩百塊是要的。可是王國華現在一個月工資獎金加一些亂七八糟的補助也才三百出頭。
躺在床上王國華不禁一番思量,今天看似平常的過程中,到底藏著一點什麼玄機?重生者不是神,王國華也很難想明白其中的緣故,因為從最初的源頭冷雨那裡就是靠著想象力的發揮來做的決定。實際上許南下除了要一個名額,其他的表態一句沒有。但這是在天朝的體制內,想象力生存的土壤是肥沃的。領導的一言一行,都是有深刻含義的。沒有一個官員,會冒著上級誤會的危險去對待一件事情。結果就是當領導的往往是一次無心的舉動,下面的人看見了立刻被無限放大。只能說,官場還是嫩手的王國華,無法想明白本質上還是人治體制下的天朝官場。
曾澤光接到電話匆匆出門的時候,洪存明正好下班。兩人在樓道里遭遇的瞬間,洪存明做了一個側步的動作讓開主道,微笑道:“曾書記,下班了?”
曾澤光道:“地委領導有事召喚,我得去一趟。”
“哦,慢走”洪存明在這一瞬間意識到老曾遇見好事了,臉上的表情很愉快。
對於曾澤光這個班子,洪存明還是給予了足夠的尊重的。一個吃過虧的人,往往能從吃虧中學到一點什麼。難怪以前有一位前輩說的好,年輕的時候吃虧是福氣。
目送著曾澤光的離去,洪存明慢慢的轉身要走時,手裡的包中傳來大哥大的聲音。拿出接聽,聽完電話之後,洪存明的臉上也露出一陣喜悅,腳步瞬間輕快了起來。
“去兩水市。”對司機發了話,洪存明閉上眼睛,心裡默默的盤算著剛才嚴友光電話裡的意思。嚴友光是這麼說的,“地委正在考慮對南山縣領導班子進行調整,存明同志來一趟,有點事情徵求一下意見。”
難道是最近管一偉因為被弟弟的事情牽扯到了?這個可能不明顯啊,一點風聲都沒有。縣委的會議上,也是決定控制處理。難道是曾澤光?
不能不說聰明人太多了,洪存明仔細的一推敲,已經基本接近了事實。
電話響的時候,王國華有點肉疼。最近這個電話費消費的實在太驚人了,王國華的那點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