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心,把白大貴和樂師全都抓起來杖責二十!打的皮開肉綻。
姚爺!眼下韋大人派的親兵馬上就要到了,怕是要請您去城裡,受那祿參將問罪!”
“去他媽的!”姚梵勃然大怒。
“韋國福這蠢貨,他就不會告訴那祿善,鄉勇團沒編制,不吃皇餉嗎!?”
“怎麼沒說!說了!不管用!”李石頭急的直跺腳,根本沒在乎姚梵對韋國福的不恭敬。
“姚爺,那祿善分明就是來打秋風的啊!您可得趕緊準備好銀子,到時候一見面,您就把銀票子這麼一塞,我不信這位滿爺還擺那張臭臉。”李石頭出了個很中庸的主意。
姚梵默不作聲,思忖著此事如何擺平,這時韋國福派來請姚梵的親兵也到了。
姚梵見來的二人是相熟的,便笑著拱手作揖:
“馬吊、狗寶,什麼風把你們倆吹來了?”
這兩人一個諢號“馬吊”,一個諢號“狗寶”,是韋國福最得力的打手,素日裡也常在城門口收門稅,時不時的摸摸大姑娘小媳婦的臉蛋,佔佔便宜,二人以往都得過姚梵不少賞銀,見狀便趕緊上來,親熱地打千叩拜姚梵,姚梵趕緊扶起他們。
二人中年紀大些的‘馬吊’見李石頭也在,知道姚梵必然已經得了報,便鞠躬道:“姚爺,那祿參將祿大人正在鄉勇衙門等您,您和我們過去吧。”
這時候革命委員會的一干委員們也都得了訊息,都趕來了。
王貴收了姚梵眼色,立刻從懷裡掏出銀子來上前塞給二人,二人收了銀子連連道謝。
那‘狗寶’湊近姚梵,低聲討好道:
“姚爺,這事我琢磨著是這麼回事。
您看,如今十月將過,諸縣錢糧入庫,正是官吏手裡有錢的時候對吧?”
姚梵俯視著狗寶眼神,點點頭。
狗寶繼續小聲道:“那祿參將口口聲聲說,他打聽到姚爺您在收滾單和錢糧時依仗鄉勇橫徵暴斂,還說您大放印子錢,黑了無數民脂民膏。姚爺您想,他大老遠跑來青島口,這麼一通大帽子扣下來,明擺著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給您放血吶!姚爺您可多防著點!銀子一定帶足嘍。但也不要都裝在身上,找個家人揣著,若看情形不對,可以再加添。”
狗寶的主意不但中庸,還很實用。
可姚梵的臉色卻聽得越來越陰,越來越沉,彷彿是暴風雨將至的黑天一般。
“合著我辦農業信用社落在這些狗官眼裡,卻是以為我在其中別有撈錢的法門,長此以往,勒索上貢必然將要成為常態了!”
“哼,哼哼,哈哈哈哈,呵呵呵……”
姚梵突然間莫名地笑起來,可是那張英武的臉上卻絲毫不見笑意,曬成麥色的麵皮緊繃,顯然是怒到極至。
李石頭和馬吊、狗寶看見姚梵突然笑出聲,頓時愣住了,心說這姚爺莫不是被嚇得失心瘋了嗎?
“姚爺,您還好吧?”李石頭問道。
“好,再好沒有了。”姚梵的臉上露出冷酷的表情。
姚梵手下的戰士們看得分明,姚梵這是怒極反笑。
“要出大事了!”李海牛在邊上想。
李海牛帶來的戰士們見姚梵臉色難看,一個個便都神情肅然地筆挺站著,彷彿一根根標槍插在地上。
“李海牛!”姚梵暴喝道!
“到!”李海牛炸雷一般的應答,聲音震得四野可聞,遠處工地上幹活的夥計們也都被驚得看過來。
“李君!”姚梵再次暴喝!
“到!東家!”李君的音量毫不遜色李海牛。
“賀世成!周第四!劉進寶!”姚梵第三次暴喝!
“到!到!!到!!!”
“全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