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青虛子還是一副少年模樣。

他不敢直視蓮兒的雙眼。

“不好看？”蓮兒將臉湊到了他的臉前。

青虛子嚇的轉身就跑了。

“蓮兒，我明日要走了。”前幾日劉燁被一遊方道士看中，要收他為徒了。

“走吧！”蓮兒笑著說道，“以後成仙人了，可別忘了我們啊。”

“我…”劉燁欲言又止。“我走了！”

“嗯。”

等少年走遠後，蓮兒雙手捂臉，無聲的哭泣著。

這一別是永遠！

……

張青帝看著蓮兒已經恢復了神智，他便收起了自己的幻術。

“我這是？”蓮兒四處打量著，她記得自己不堪受辱，用一根白綾結束了自己。

“姑娘醒了。”張青帝鬆了口氣。

“你是斬妖除魔的仙人？”蓮兒姑娘回憶起了自己殺黃老爺一家的場景。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成了那樣。

“被仙人斬的小妖。”張青帝笑道，“與劉燁算是朋友，他讓我幫你帶一句話。”

“他、他在何處？”蓮兒瞬間紅了雙眼。

她哭著，卻流不出眼淚。

“他死了。”張青帝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也好，我正好去尋他。”蓮兒悽慘的笑道。“他讓你告訴我什麼？”

“自從離家後，他從此不敢看觀音！”張青帝開口說道。

“嗚嗚嗚！”這女鬼哭得撕心裂肺。

相柳的一顆腦袋出現，對著女鬼一吸。

她那一身的怨氣都被吸走了。

“去吧，轉世投胎吧。”張青帝開口說道。

之前蓮兒怨氣纏身，投胎恐怕也是畜生道。但張青帝將她一身的怨氣給吸走了，現在她可以去投胎了。

而張青帝要揹負她殺人的因果了，不過張青帝也不後悔。

就像那青虛子不願將殺雪鹿的因果讓他揹負一樣。

“多謝。”

“別謝了，快走吧！”張青帝揮揮手道。

雞鳴前，蓮兒的魂魄離開了人間。

第二天一大早張青帝帶著小蛤蟆離開了水月城。

“老爺，你說青大哥能和蓮兒姑娘再見嗎？”小蛤蟆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張青帝說道。“走，去附近打聽一下，有沒有煉器的門派。”

出了水月城，走了百十里便是一片荒漠。

“老爺，看前面應該有妖。”小蛤蟆用小短腿爬上了一塊石頭說道。

“那咱們去問問。”張青帝說道。

“呔！”從黃沙中鑽出一隻小妖喝道。“這裡是黃沙大王的地盤，豈是你們這些外來的妖怪隨意進入的！”

張青帝挑挑眉，“那我們已經進來了，你又能如何呢？”

妖族之間可沒有什麼謙讓一說。

弱肉強食是唯一的道理。

“真是…！”小妖說到一半就像是被捏住了脖子。

一絲相柳的氣息便嚇住了他。

遠處黃沙滾滾，一隻狼頭人身的妖怪走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妖，趕來這裡撒野？”黃沙大王看著張青帝說道。

“怎麼來你這裡便是撒野？那你一天是要被多少人撒野？還是說你的撒野閾值少的就像你頭頂的毛髮？”張青帝說道。“抱歉，我不該這樣說，但你的髮型確實很別緻！”

這黃沙大王是一隻土狼修行成妖，當年他還是一隻小狼時，被同類咬掉了頭皮。

化形後腦袋上缺了一大塊毛髮的頭皮，一直是他心裡的痛。

“哇呀呀！”黃沙大王不知從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