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我憑什麼不能排隊呢?你回去忙吧,好好幹。”姚梵打發道。
警衛員牛虎也是新來的,但顯然已經對姚梵的脾氣摸得很透:“翁班長你去忙吧,主席天天都排隊的。”
“哎!哎。”翁遠田連連鞠躬,搓著手走了。
姚梵皺眉道:“這個翁遠田哪裡像個軍人,簡直就像個小販,你看他點頭哈腰的樣!”
牛虎道:“主席,現在各團擴編的厲害,全都在忙著訓練呢。我估計炊事班的新人怕是連佇列都沒練過。”
姚梵道:“這不行,回頭得跟王貴說,機關和後勤一樣要訓練!雖然不要求嫻熟的軍事技能,但共同條令不能有絲毫放鬆!”
隊伍打飯打的很快,很快輪到了姚梵,他拿著滿滿一飯盒米粥和一個大饅頭走到院中,找到正一個人和警衛員坐在一張空桌上細嚼慢嚥的蘇三姐,徑直在她身邊坐下。
院子裡每張餐桌中間都放著一個大瓦盆子,裡面是重油炒鹹菜,姚梵舀了一勺鹹菜放進粥裡攪了攪,然後問三姐:“三姐你沒睡好?眼圈都腫的。”
三姐早已不再貼身服侍姚梵了,作為公社革命委員會的常務委員,她現在既負責一部分掃盲班的工作,又負責一部分婦女工作。
三姐道:“大哥……主席,我沒事。”
姚梵對三姐的警衛員道:“柱子,你們領導臉色這麼差,你怎麼照顧的?”
這個叫柱子的警衛員原來是李海牛一團的戰士,應為年紀小,這次調整到了警衛連工作。
柱子急道:“蘇大姐連夜的不睡覺,淨看書,俺也沒法子啊。”
姚梵憐惜的正視著三姐日顯瘦削的面頰,說道:“學習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身體。”
三姐不好意思地笑道:“別聽柱子瞎說,我還是睡了的,最近要安排家屬組成洗衣班和衛生連,所以白天沒工夫看書,晚上補一點,再說還有一個我負責的掃盲班作業要批改呢。”
姚梵嚥下一口粥道:“掃盲班現在聘的那幾個教書先生咋樣?對簡化字適應嗎?”
三姐道:“當面不敢說,背後都說有辱斯文呢,就差說擅自造字意圖謀反了。要不是實在缺人,我一定攆他們走。”
姚梵笑道:“造反倒是真的,其他的話別理他們,你要經常詢問每個掃盲班的班長,要注意教員是否在課堂上有反動言論。另外教員也要讓他們學習革命思想,寫學習報告。”
三姐點頭道:“知道了。”
姚梵補充道:“等我的青年幹部培訓班第一期結業,你就輕鬆了,我估計到時候能給部隊的掃盲班輸送幾個很好的青年教員。”
六點半的家屬打飯時間將至,幹部家屬們也紛紛來到小食堂打飯,新媳婦們嘰嘰喳喳的說著家產裡短的閒話,一時間東護院裡熱鬧了起來。
看見三姐在吃飯,賀世成新娶的媳婦王珍妹立刻拿著飯盒跑過來坐下。
“主席您也在啊。”王珍妹大大咧咧地招呼著。
姚梵“嗯”了一聲,一口喝完米粥,站起身就走,警衛員虎子連忙跟上。
姚梵一邊走一邊問虎子:“怎麼各部隊的幹部家屬都來小食堂打飯?他們各團的伙食不都一樣嗎?”
虎子跑在姚梵身邊,探頭四顧無人,小聲彙報道:“不還是想混個臉熟嗎,眼下都知道蘇大姐是咱們公社最大的女官,各家的女眷都巴結著呢,一個個的報名要上婦女掃盲班。”
姚梵微笑著搖搖頭,回到自己院子打水洗臉,虎子連忙幫姚梵的保溫包泡上新茶,姚梵洗完臉便提著保溫杯和筆記本去早帆青年幹部培訓班上課去了。
姚梵這幾天抽時間安排好了一個多媒體教室,裝置安裝工作不算複雜,有小型變頻柴油發電機的支援,電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