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思宇撅起了嘴,韓子尤輕笑道:“不是怕,只是怕麻煩。都是你惹得禍。”
思宇朝韓子尤做了一個鬼臉,我笑道:“不打擾你們休息。”
“什麼?非雪要走嗎?不嘛,你不用理他。”
“不是。我是擔心上官,她一人上路太危險。”
“非雪……你怎麼總是在為別人著想……”
“呵呵……我沒你說地那麼好。只是想透過她回皇城。她出來一定有船。”出來地時候搭柳讕楓的船,回去正好搭上官的船。
思宇撅著嘴。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等我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再來看你。”思宇這才放過我,可我卻沒想到今晚盡是和她在佩蘭地最後一面。
夜,已深,街上罕有人跡,夜風帶著微微的涼意,讓三三兩兩的行人瑟瑟發抖。街道兩旁的燈光已經黯淡,一艘船停在岸邊,上官提裙上船,我隨即悄悄躍了上去。
船艙裡燈火通明,一個人倚桌看書,正是拓羽,他平靜地看著,見上官進來柔聲道:“柔兒辛苦了。”
“妾身有負所託。”上官淡淡地說著,拓羽微微嘆了口氣:“罷了,我本就不報希望,她已經失蹤了那麼久,寧思宇又怎知她的下落。”“你這麼急著找她,是不是因為她是天機?”上官的口氣變得激動,她說完定定地看著拓羽,拓羽只是淡淡地簇起了眉:“柔兒,你是從哪兒聽來的這種謠言?”
“你說是不是!”上官並沒回答拓羽的問話,只是依舊緊緊追問。我蹲在船艙外看著,聽著,原來我是天機的事已在這個世界傳開。
“是不是?到底是不是?那我是不是天將?”
“柔兒!”拓羽忽然大喝一聲,上官一下子怔住哀傷地看著拓羽,拓羽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到上官面前,輕輕地攏住她地雙肩,“你要知道,這是為你好,你知道地越少越是安全……”
原來拓羽在努力保護上官,是啊,得三星者得天下,這拓羽已經擁有天將是包不住的事實,相信外界對他的壓力也相當大。
“天機和天粟都不知所蹤,柔兒,現在你已經是外界地目標了,你知道嗎?”拓羽深吸了口氣,“不如我們將天粟的下落散播出去,引開別人地注意吧。”
“不行!”上官從拓羽懷中離開,認真地看著拓羽,“我們不能這麼做!既然得天機得天下,那我們就一定要找到非雪!”
瘋了,上官居然陪著拓羽一起發瘋,她為了讓自己地男人得到天下,連我都要賣了,這女人已經愛地太深,毒入心臟,回天乏術。鼻間忽然滑過一絲熟悉的味道,渾身一個機靈,站了起來,就在我站起地剎那,兩人已經從空中落下,其中一個抽出了劍,劍光一閃就直刺我的咽喉。
靠!現在刺殺,有沒有搞錯,那不是連累我這個無辜?我慌忙躍開,就躲過了那人的劍尖,與此同時,船艙裡燈火瞬間熄滅,有人就破窗而出。
寒光四起,拓羽從我身旁擦過,另一個黑衣人迅速抽劍與他打了起來。
我顧不上拓羽那邊,因為此刻,我被那個身形矮小的黑衣人緊逼。我手上沒有武器,只有努力閃躲。那熟悉的味道讓我惱火,正是夜叉,而另一個,自然是水無恨。
燈光再次亮起,刀光劍影間,夜叉看清了我的臉,面紗下的她露出了疑惑的目光,但她的招式卻並未放鬆,依舊緊緊相逼。
船上的人都閃到一邊,這才發現船上也有不少人,護衛立刻拔刀前往拓羽那邊,但很快被水無恨擊退,我不由得鬱悶道:“什麼破功夫!”
“你說什麼?”夜叉以為我在說她,立刻怒目橫掃,就加快劍勢,我不緊不慢道:“喂!我只是個搭船的,你們要殺的是拓羽,何苦牽連無辜?”
夜叉不理我,我一邊閃躲她的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