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反正譚昭的年齡還不大,又正在讀書,以後有的是機會,但如今大兒子譚浚成了廢人,譚振江心思就有些變化了,不知不覺中就開始關注起譚昭的生活細節和交往情況。
譚浚平時可沒少明裡暗裡的針對譚昭,只是譚昭從來都不接招,能避就避能躲就躲,這麼多年過去了,譚昭從來都不曾跟譚浚正面有過任何的摩擦,但這並不是說譚昭已經屈服與譚浚了,而是他沒有那個力量,他越是忍讓,譚浚越是忌憚。
如今譚浚忽然被人莫名其妙的給廢了,雖然家裡在盡心竭力的救治,但結局如何卻是誰也沒有把握,譚昭這個時候恰巧也在北原,兄弟之間的那種火藥味兒倒是突然有些升溫了,譚昭對譚浚也不像從前那樣忍讓,雖然表面上看去似乎關心備至,實質上已經完全不同。
擱在以往,在譚振江面前,譚昭哪怕是頂上幾句嘴,也斷不會影shè譚浚,但今天不但當面低聲嘀咕譚浚,而且話語之中還暗暗影shè譚浚不安份,否則的話,何至於被人抓住把柄,不得不住進精神病院去療傷?更致命的是,居然被自己的馬仔剁掉了半截命根子。
譚振江目光在譚昭臉上冷冷的掃了一眼,雖然他對這個小兒子非常的寵溺,但男人對感情的表達往往給人的感覺是相反的,在外人眼裡,譚振江對譚昭就極為嚴厲,而譚昭也最怕父親,被譚振江目光掃過來,他立即就縮了一下脖子,閉著嘴不吭聲了。
放下手裡的報紙,譚振江卻是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那邊是什麼情況?”
譚昭滯了一下,卻還是說道:“周安縣看守所昨晚發生了點兒事,一個叫江振的犯人被診斷出患了精神病,此人之前是周安縣公安局的治安大隊長,因為處置事件失誤,被罰到交警隊站崗,後來賀益上任後將其官復原職,接著就調動到清泉縣擔任公安局副局長。”
譚振江聞言皺了皺眉頭,“清泉縣?”
譚昭點頭道:“是錢慶志調過去的,隨後卻被周安縣的刑警秘密抓了回去,經檢察機關公訴,判刑後在看守所勞教,昨晚曾經被人秘密提審過,回牢房後與同室犯人發生衝突,將一名勞教犯打成了殘廢,被制服後卻診出患有精神病,目前已經送往精神病院強制治療。”
譚振江沉思了片刻才道:“還有呢?”
譚昭道:“另外一名犯人叫羅庭峰,原來是周安縣政fǔ行政科副科長,後隨錢慶志到清泉縣擔任辦公室副主任,錢慶志的秘書,因為一宗謀殺案,chūn節的時候被捕,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昨晚睡了一覺,早上卻忽然發現身體異常,經診斷,神經系統功能紊luàn,極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但犯人神智清楚,只是沒辦法表達。”
譚振江沉yín了片晌才道:“你怎麼看這件事?”
譚昭道:“這倆人都與錢慶志有關,江振有個姐姐,是錢慶志的情fù,在錢慶志出逃前便已經去了香港,後來便銷聲匿跡了,羅庭峰是錢慶志最信任的心腹,以前的sī事兒,幾乎都是他幫著錢慶志做的,而且,這兩人同時出現問題,未免太過離奇了。”
譚振江從茶几上拿過煙盒,慢慢的抽出一支雪茄,用小剪刀細心的修剪,彷彿在shìnòng一件珍玩似的,譚昭非常有眼sè,主動掏出一個精緻的防風火機,湊過去幫譚振江點燃,隨後才接著道:“昨晚曾經由兩輛車去過周安縣看守所,其中一輛就是那個張楓的。”
譚振江緩緩的吸了一口煙,讓煙霧在喉嚨裡面打了個轉兒,然後慢慢的噴了出來,頓了頓才道:“雲海酒店那邊,你以後多過問一些,去吧。”
譚昭臉上微微湧上一絲cháo紅,語氣jī動的道:“謝謝爸,我會做好的。”
望著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