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就算是象牙果,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替你雕。”
因為雕刻困難,上好的核雕每一個都是要價不菲,核雕最常見的有三種原料,桃核,杏核,橄欖核,其中又以橄欖核為最上,至於象牙果雕,那更是上品中的上品,通體象牙白色,下刀易裂,就是最好的雕師,也少能成功雕出細緻的作品。
兩年前,曾經有人在京都以天價買下過十二個生肖象牙果雕,每一個據說連身上的毛髮都栩栩如生,都是絕世珍品。可惜沒有人知道這些象牙果雕到底出自何人之手,只是在最後一隻元寶豬的耳朵裡,雕著一朵小小的梅花。
“我很喜歡這個啊。”他握著自己胸前的小木雕,接著低下頭,“這是,是你雕的。”
梅朔愣了一下,隨即勾起唇角,眼裡柔柔的水波又盪漾開來,她到底在想什麼?這是她的小綽兒啊,怎麼會在乎這些值不值錢的問題,在他眼裡,只要是她親手雕的,木雕核雕又會有什麼區別?
“好了,他們走了,可以進去了?”
林綽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走到裡面,又道,“哥哥好像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
“別去管了。”她走到櫃前,低頭看著小巧精緻的瓷盒瓷瓶,卻都是各色胭脂。“老闆,有雪花膏嗎?”
“有有,當然有。”那老闆捧出一堆瓷盒,開啟一個,粉白細膩的軟膏,泛著一層亮亮的油光“聞聞這個,加了茉莉花,最是潤澤了,塗上去保管大冬天的都是粉粉嫩嫩的。”梅朔接過來,湊到林綽鼻子前面,“你聞聞。”
林綽吸了下鼻子,扭過頭就開始打噴嚏,梅朔笑著還回去,“看來他不喜歡這個味道。”
“那這個什麼樣?玫瑰香。”
“你這是塗在臉上的?”梅朔又接過來,一邊問道。
“全身都可以。”
“阿嚏,阿嚏。”又是連著兩個噴嚏,梅朔無奈地看著那老闆,“你有哪種是味道最淡的?”
那老闆撓了撓頭,“味道最淡,我想想。”她低頭一陣翻找,“那就只有這種了。”
梅朔遞給林綽,他聞了一下,就突然愣在當場,“怎麼了?”梅朔不解地接過來也聞了一下,嗯,清清淡淡的挺好聞。
“這,這是以前爹爹身上的味道。”他呆呆地開口,梅朔把那盒雪花膏遞給老闆。“就這盒了。”
“小姐,我看這位公子眉毛很淡,不如買支眉筆,替他畫一下眉毛?”
“不用了。”梅朔付完錢,拉著他出去,看著他未婚打扮的髮式,才想到,她是不是疏忽了什麼事了?正想要說什麼,一抬頭正看到邊上那家豆腐鋪子前面圍著不少人。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來,甚是高昂,“梁浦銀泥渣滓盡去,華山玉屑水□融。好是好對,可惜這梁浦銀泥,華山玉屑,都是老生常談了,實在是沒有新意。”
那鋪子前面圍著幾個人,當中則站著兩三個書生打扮的女子,面前攤開著紅紙筆墨,一副上面正寫著剛剛被人念出來的對聯。
“怎麼了?”梅朔拉過一個站在邊上看熱鬧的路人問道。
“嗨,那豆腐鋪子的老闆請人寫對聯,她挑上的就送五斤豆腐衣包子。”
這豆腐衣包子似乎是這鋪子的招牌,賣的還挺貴,剛剛喝豆汁的時候還聞到蒸籠裡飄出來的香味,梅朔笑道,“五斤,倒不是個小數目。”
“要不你也去試試?要是我會,我也會去,那豆腐衣包子,味道當真是不錯,”那路人舔了舔舌頭,“可惜價錢有些貴,不然我還真想每天都拿它當早飯的。”
梅朔掃了周圍一圈,眼神落在那後院的竹林上,把紅紙和竹筒都塞到林綽懷裡,“我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