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牛就越暴躁;我就越難制服它!”
“你不是專家嗎?”蘇虯又被纏住了腳;他暴跳如雷道:“難不成真要等它翻了身;再來收拾殘局嗎?”
“當然不。”趙笑燁朝四周望了一圈;皺眉道:“最好讓他們把燈關了。”
“這時候誰還有功夫讓他們關燈?”蘇虯急中生智,“要不然我去把他們的電閘拉了。”
趙笑燁剛想嘲笑他的餿主意,操場周圍數棟居民樓齊刷刷暗下燈來,原先嘈雜紛亂的人聲也在瞬間消失停止。
整個操場只剩下皎潔的月光,以及他們幾人的喘氣聲。
身後傳來從容不迫的腳步聲,趙笑燁驚訝地回身望去。
白髮如水的小籠踩在滿目瘡痍的黑暗草地上,一步步朝他們走來,她的身上似有淡淡銀光閃耀,將她的臉襯得更加瑩白透亮。
儘管不是第一次看見小籠使用狐妖能力時的模樣,但蘇虯還是傻眼了。
那種感覺,就像有人朝他心口塞進了一隻兔子,砰砰砰,騰騰騰。
在小籠身後光與暗的交界處,蘇螭慢吞吞跟上來,她一個勁揉弄自己的耳朵,神情嚴肅,周身狼狽,似乎也經歷了不小的災難。
“蘇螭,”趙笑燁問道:“你怎麼了?”
小籠額角一跳,身上白光悉數散去,她幾步躥到趙笑燁面前,氣憤道:“在這種情況下,你第一個注意到的不應該是我嗎?為什麼你還盯著蘇螭看?”
“嗯?”趙笑燁似是終於留意到小籠,問道:“是你關的燈?”
“嗯嗯嗯!”小籠苦惱地抓了抓頭髮,氣道:“我沒關,燈還是亮的,人也都還在。只不過你們眼前所見的,是已經關了的燈,和閉上嘴的人。”
幻覺,或者說幻境。
九尾妖狐與生俱來的才能。
沒了燈光和噪音,操場中央的地牛當真安靜下來,它偏過腦袋,靜靜地“望”向小籠這處,神情不復起先狂躁。
蘇螭走了過來,說起她們來時路上看到的景象,“學校門口已經圍了一群人,人們很快就會衝進來避難,你們最好快點。”
“還專家呢。”小籠雙臂環胸,癟著嘴對趙笑燁冷嘲熱諷道:“我和蘇螭可是把鐘敲響了呢。”
“敲鐘而已。”趙笑燁辯駁道:“這裡可是有頭根本近不得身的老牛啊。”
小籠氣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遇到麻煩?”
趙笑燁瞥了她一眼,沒再多說,他亮出手裡的薄刀,衝幾步外的蘇虯嚴肅地點了下腦袋。
蘇虯習慣性也點頭回應,可他馬上又反應過來,驚問道:“喂!你還沒告訴我點頭是什麼暗號啊!”
趙笑燁人已經衝向操場中央的地牛,“點頭就是讓你帶她們快跑的意思!”
“什麼?”蘇虯愣了一下,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轉身拼命衝向蘇螭和小籠,“你倒是早點說啊!”
他跑得又快又用力,帶動的強風甚至扭曲了他的臉,看的蘇螭和小籠一陣心驚肉跳。
“怎怎怎怎麼了?”小籠面對迎面衝來的蘇虯,有些扛不住壓力地想要後退,“你們沒默契是你們的事,別衝著我們來啊!”
“那是什麼?”蘇螭最先看到在蘇虯身後緊追不放的無數發黃細線。
“抓好了!”距離蘇螭和小籠還有幾米遠的時候,蘇虯平地躍起,雙臂一展,曾經帶著她們倆乘風九萬里的北方金雕再次出現,巨大的雙翼捲起狂風,拍散了周圍擰緊成繩的無數細線。
緊接著,金雕低飛掠過,兩隻鐵爪一左一右抓住了蘇螭和小籠,將她們帶上半空。
操場上,趙笑燁瞥見金雕帶離了小籠和蘇螭,心裡鬆了口氣,再往前衝的時候,也不再瞻前顧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