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個人丟臉事讓人笑話都在其次,傳了出去,都是失了國體的事情。本來大家以為契丹那種化外野蠻之地,哪裡會有什麼文人?最多也不過是幾個識字的村夫罷了,誰想到,此次前來挑戰的三位契丹人,竟然都是博學之士,幾咋。回合下來,竟然把狀元樓圍著的上百名大宋才子搞的灰頭土臉。要不是這種論道的玩意本就說不清楚,輸的也能賴個平局,大夥的臉上估計還真的就不好看了。
眼看著就要被人家搶了風頭。丟人現眼了,原本還為南北之爭搞的紅脖子漲臉的大宋才子們突然團結了起來,南北兩方各出了一名還算拿得出手的高手王平和莫玄飛來上前應戰。豈料,匆匆一交手,王平就發覺自己和人家相比,還是有些差距,很無奈,只得在輸掉那一回合後。跑去尋找曾經大敗自己的柳三變來助陣了。當柳三變到場的時候,正是莫玄飛和對方辯論正激烈的當口,兩人正好站在了一旁暫且掠陣。
雖然這種坐而論道的清談總是無法辯出個真正的高下來,可契丹人的氣勢一上手就強過在座諸人一頭去,這讓抱著看熱鬧心態來散心的壽昌極度不爽,而自己又沒有什麼能拿出手的解決之道,情急之下,連下黑手這招都想出來了。
聽著兩人依舊聖人言過來。夫子雲過去的論個沒完沒了,壽昌有些鬱悶了。突然問道:“哥,這夥契丹人不是故意跑到京城來搗亂的吧?明知道咱們今年要大考了,故意在這裡鬧上一陣,讓大夥心裡都不痛快了。連試也考不好,這樣的話。我大宋就沒了可用之才,到時候還不讓他們趁虛而入?”
趙元佐吭的一聲笑了:“這丫頭,一天淨想些什麼吶?他們來是遞國書的。聽說了咱們這裡有這麼個熱鬧,順便來湊湊罷了,你沒看那幾個人,雖然言辭鋒利,卻彬彬有禮麼?人家也是讀書人,講的是個以理服人。誰會像你想的那麼陰險?再說我大宋士子要真的那麼不經事,就算考中了,放了官還不是一樣像軟柿子一樣,讓人隨便捏?。
壽昌嘻嘻一笑,又問道:“這些契廳人搞什麼鬼?以前不是就叫契丹嗎?這改成遼國還沒幾天呢。又改回叫契丹了?還專為這事來遞一回國書?我看就是故意來找茬的。一群野人,還學人家之乎者也,竟然還敢跑到大宋京城來找事,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麼?”
趙元佐笑了笑,一指場上的三名契丹人道:“可別老用那種腐儒的眼光來看人家。契丹人自打割了燕雲十六州這麼多年來,早已將我漢人的文化學得差不多了。這些年,他們作用漢人官吏,又仿漢制管理漢民,人家那裡也有不少飽學之士呢。那個楚國公韓德讓就是個難得的人才,不但帶兵打仗有一套,且學富五車、才高八斗。聽說這幾位契丹國的少年,都是他新手調教出來的呢。從他這幾位弟子身上。還看不出人家師傅的本事嗎?。 壽昌不屑的撇撇嘴:“那是沒人願意和他們一般見識,你沒聽網才他們喊的嗎?有人去叫柳三變了,“哼哼,等到柳三變來了,就讓他們知道厲害。
趙元佐道:“你也知道柳三變?”
壽昌一副得意的神態道:“當然了,不說他最近在南北才藝擂臺上連續三日不敗的事,你道那冊桃花曲譜是誰整理的麼?”說著笑吟吟的看了一眼大哥:“就是柳三變!”
趙元佐不動聲色:“你怎麼知道是他?。
壽昌小臉一擰:“上回,,哥,你好壞喲。我就是在你那裡看到範大人那封信才知道的。你自然也知道了?。
趙元佐呵呵一笑:“好了,可千萬不能把這事捅了出去
壽昌連忙點頭:“我知道,你老人家是本科主考嘛。要是讓人知道範大人給你寫信的事,,唔,我不說還不成嘛,幹嘛老這樣看人家?”
趙元佐笑道:“要是他中了本科狀元,你,”
壽昌臉色一板:“阿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