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微微搖頭:“還真是好漢,可惜了,越是好漢,越不能放虎歸山。弓箭手準備!”
燈光下,清楚的看到對方兩條快船上的漢子,從弓箭手開始,到發號施令的頭目,再到手執刀槍的好手,一個一個的連線中箭倒下,好多中箭之後再也站不住腳的,一頭就栽下海里去了。當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中箭倒下的時候,還有人徒勞的撿起地上的弓箭衝著兩道光柱試圖還擊,可惜自己的弓射程實在太差,輕飄飄的箭支掙扎不了多遠就掉到海面上了。而“攬月。號的弓箭手們連第二次機會也不給,直接一箭就將手中有弓的人當場射殺了。
前後不到半個鐘頭,兩條船上就只剩下那些已然脫了力,茫然四顧的水手還沒受傷。其他人不是早已斃命便是垂死掙扎了。兩條快船上的水手看著雪亮的燈光,再看看身邊的屍體和傷員,幾乎在同一時間,都將手中的槳鬆了開來,大聲向“攬月。號投降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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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九日上午十點左右,高文舉和許大勇乘坐“訊息”號和“追星。號回到了海壇島,與此同時,高十一和徐子豪駕著“攬月”號押解俘虜回到了打狗港。
海壇島議事大廳中,一副巨大海圖掛在迎面的牆壁上,這副超大的海圖正是依照高文舉提供的海圖放大之後繪利的,又將這幾個月來海壇島眾將士巡海時所發現的情況一一標了出來,因而,如今這副海圖倒比高文舉畫出的那張更為詳盡。
高文舉和其他被緊急召集到一起的幾位頭目正端坐在會議桌周面,品汗的看著站在地圖前向大家講解情況的許大猜一川作的銅把木製指揮棒捏在許大勇的手中,正隨著他的講解上下移動著,此時,指揮棒那磨圓了的前稍正指在雞籠灣:“大家看,就桃花島的地形來看,雞籠灣和打狗港一個在最北,一個在最南。兩地陸上距離差不多八百里,若是走西邊海路約有一千二百里以上,若是走東邊海路更是要遠將近一倍。以眼下雞籠灣那些人的船隻來看,就算順風順水也要五天左右才能趕到打狗港。況且,以雞籠灣邱道士的性情來看,他並沒有多大野心。因此,我以為,雞籠灣的人嫌疑不大
高文舉站起來走到海圖前,沉吟一番,指著平湖列島道:“以當日對方動手的情況來看,他們躲在平湖這帶的可能性最大,咱們現在先不管他是從哪兒來的,敢衝咱們下手的,那就絕對不能放過。讓追星號先去打狗港和繼堂兄許操字取得聯絡,讓追星和攬月加緊在這一帶的巡查,根據對方上次動手的情況來看,對方似乎很擅長夜戰,那就夜裡也巡一巡,我們如今有射燈,可以彌補如今夜裡行駛的不足之處,況且,遲早都要開始夜航,不如趁這個機會練上一練
許大勇點點頭:“文舉說的是,如今這東南沿海一帶,北自杭州灣,南到瓊州三鎮,大大小小差不多有一百三十幾股海上討生活的。這半年來,咱們先後和十幾處取得了聯絡,有願意歸順咱們的,也有願意合作的,最差的也放了話過來,最少願意井水不犯河水。而且這些口子全都是靠著陸地討活路的,像咱們這樣敢跑桃花島的,除了邱道士一夥之外,就是那幫僂人了,其他人,還真沒聽說過闖過桃花島的。
如今這眼看著要過年了,冒著這麼大風險,跑到咱們的地頭上殺人搶貨,到底是哪路神仙,還真讓人一時摸不透 新提拔的頭目孫家富道:“兩位當家,會不會是咱們前一陣子動靜太大,惹著誰了,人家憋著勁和咱們鬧呢?。
另一個頭目趙喜旺馬上打斷他道:“我看不會,咱們佔桃花島前後還不到一個月呢,有幾個人知道?以我看,或許是對方根本就不知道咱們的底細,搞不好把咱們當成僂人來打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