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李連生。
李連生苦笑著點點頭,開口道:“也不知道這幫傢伙吃錯了什麼藥,我們從瓊州海峽過的時候。被他們差點纏上。打了好多暗語他們也不理會,一個,勁的催我們拋鈷停船。似乎根本不願意理會我們的旗號。”
高文舉聽他這話裡有話,衝著一臉沉思的許大勇道:“許叔認得這夥人?”
許大勇擺擺手,嘆息道:“豈止認識。以前在一口鍋裡攪勺子。同在林大將軍麾下。當時林大將軍麾下水軍共分忠、勇、仁、義、孝、悅、禮、智、信、節十營。林大將軍被錯殺之後,水軍也就漸漸失了管帶。金陵一戰。十萬水師毀於一旦。倖存下來的老弟兄們不願意投宋,就拉著隊伍一路南下,亡命海外。漸漸的,各自收容了潰逃而來的散兵殘將,各佔一塊地方,一來二去,便成了海盜。
老夫原屬勇字營,自此改名許大勇,以示不忘記舊主之意。這顧大膽原屬忠字營,本是水軍中最精銳的一支。收容了敗軍之後,一心想要復國。因此鬧的動靜最大,也被宋軍打的最狠。後來,他們被宋軍從這一帶逼的無路可走,只得遠遠的躲到了瓊州。宋軍知道顧大膽躲到瓊州之後,擔心他死灰復燃。派出了信安軍一部入瓊州圍剿。
顧大膽在瓊州那地方,藉著地勢複雜。和信安軍玩起了捉迷藏。一直拖了成十年也沒分出個,上下來。可也因此而疲於奔命,無法再掀起什麼風浪了。這幾年,他慢慢的消停下來不再折騰了,宋軍似乎也對他沒什麼興趣了,大家一直相安無事。反正只要他鬧不到陸地上來,哪怕他把全瓊州佔了,估計宋軍也不會太在意。那地方本就偏僻,當地土著又不服王化,駐在那地方不過徒費軍糧罷了。若非要防止顧大膽捲土重來。只怕那支宋軍早就撤回來了。
這些年,顧大膽除了在瓊州當地開荒屯田之外,偶爾也在近海做幾票沒本買賣。與我海壇島也偶有聯絡。但大家念在同是南唐一脈,且那顧大膽與老夫本是舊識的份上,也一直和和氣氣,從未起過齷齪。一般經過我海壇島海域繳過靖海錢的商船,打了我海壇島的旗子從瓊州過時,他也不會再次勒索。同樣的。回程的船隻。凡給他顧大膽買過路的,我海壇島也不再過問。這已是我兩家多年來形成的默契。
為何此次顧大膽看到我海壇島的旗幟竟然還要攔截?真是奇怪。”
高文舉聽完許大勇的話,不由的感慨了一聲,可惜了這些一心為國的將士了?他們自始至終一直堅持著守護國土的職責,可是誰讓他們攤上了後主李煜那麼個,敗家子皇帝呢?說敗家子其實也不是非常貼切,這個李煜,用後世對他的蔣論來說,完全是個專業不對口的生0。如果生在平民百姓家裡。或許能中個舉人進士什麼的,最後以一肚子的才華在文學史上給自己佔一片地方。也算是生得其所了。
可偏偏他是一國之君,這個只會吟詩填詞的風流皇帝在位期間。從來沒幹過什麼正經事。可是錄削百姓以修建寺廟侍奉佛祖、因為忠言直諫將臣子去官奪職甚至枉殺性命,這一類的事情卻沒少幹,如此為所欲為的自毀國之柱石。如果還不亡國那才真叫見了鬼了。
可是打仗的時候並不是他來打,死的那些也不是他的什麼三親六故。當將士們拼盡了最後一滴鮮血抵抗宋軍以保他那榮華富貴的時候,他卻整日躲在皇宮內苑中飲酒作樂。當城之將破、大勢以去之時,他只需要搖一搖白旗,投降宋軍便又保住了那一身的橫肉。可是卻苦了那些在前線拼死禦敵的將士。
這些從來沒有動搖過信心的將士們,其實並沒有什麼過錯。如今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