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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險。即使今日平了,難免他日又亂。臣又聽得傳言,說那李順並未死,此次再起波瀾,正是此獠從中挑頭。若果如此,那王繼恩當日所奏,已將李順擒斬,則又有欺君之嫌了。”

真宗點點頭:“我也看到各地的摺子中有說及此事的,甚至還有人親眼看到那李順了。可這些並不一定都是真的。先生當知,目下最要緊的,不是論誰是誰非,而是要如何儘快的將民亂平定下去。”

李沆又道:“陛下所言甚是,微臣以為,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欲平民亂,當從其根本著手,荊湖路民變便是一例。倘若一開始各地官府便開倉放賑,百姓但有一絲生理,如何還會聚眾滋事?當日眼看各地動盪,直至京師震動。可前有範節度接引,後有寇大人開倉救濟,短短兩個月,便已將一場聲勢浩大的民變消彌於無形之中,臣以為,此方勝過一味進剿百倍。”

真宗道:“先生言之有理,開倉放糧,看似花費頗大,但相比起大軍開拔來,卻又不知省了多少,況且,民亂平定之後,又要與民生息,殺的時候嫌多,事後要恢復時卻又嫌少了。倘若能在未見刀槍之前先行平定,自然勝過進剿百倍了。可話雖如此,我看我蜀地民變,與荊湖路之間又有不同,只怕難以善了,先生可有良策?”

李沆道:“張詠張大人知益州時,民望頗高,且張大人當年曾向先皇上過安蜀六策,只是,因王繼恩之故,使其策未便實施。臣以為,陛下欲安蜀,則必用張大人。”

真宗又點頭道:“張詠此人,我倒是頗有耳聞,聽說此人為人至孝,又有膽有識。當年蜀中民亂未定時,他赴益州任時竟然單人而去,在益州幾年官聲也不錯。自益州回京之後,父皇本打算讓他出知杭州,卻因那杭州孫冕故未能成行,這幾年一直在翰林院閒著。又聞得他與寇準相交甚善,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以寇準擇友的目光來推測,想必張詠也差不到哪裡去。”

半天沒開口的李至突然插口道:“官家果然明察秋毫,那張詠與寇準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且兼為人生性暴躁,又習得此許武藝,因而行事往往出人意料。傳言張詠未中舉時便因猜忌而殺過人。他在益州任上時曾因一小吏貪汙一文錢而將其杖斃。又與上下官員相處頗多不睦之處。而張詠本人對此卻從不避諱,甚至,微臣聽說,張詠還因此自號乖崖。以示自己與從不同之處。官家欲用此人,須得慎之又慎啊。”

真宗聽到他說這些,向李沆道:“一文錢?果有此事?”

李沆心中十分不滿意,對這位昔日的好友、今日的同僚,他簡直有些無語。自從真宗繼位之後,李至從當年兢兢業業的樣子一下來了個大逆轉,憑藉著皇帝的寵信,大量的任用親信,打擊異已。以前呂端做宰相的時候,他雖然背後小手腕不斷,卻也不敢當面說三道四。可當呂端病故之後,自己接了宰相,這傢伙便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指手劃腳了。整日雞蛋裡頭挑骨頭,恨不得馬上就把李沆從相位上擠下來,自己坐上去。

可是同是太子府裡出來的舊人,大家在皇帝面前份量相當,幾次三番下來,每每交手都被皇帝和了稀泥。但從皇帝對他的態度來看,卻從未因李至搞的這些小動作而對其稍有不滿。這才導致的李至變本加厲,從一開始的偶有冒犯,到如今的處處抵制。說簡單點就是,凡是李沆提出的意見,李至必然會找到一些把柄之類的向他攻擊。每每被李沆當場戳穿卻從不悔改。似乎和李沆做對已成了他目前唯一的事情。

要命的是皇帝雖然明白這個道理,除了偶爾笑著說他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之外,幾乎從未有過任何訓斥。而且無論何時,只要是召見李沆的時候,必然會同時將這個讓人頭痛的傢伙一起召來,這才是讓李沆最惱火也是最無奈的。

以前在太子府時,還不覺得什麼,如今再看這個李至,除了玩弄一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