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替高文舉漲風頭實在有些得不償失。二是老頭對範貽的這個說話實在是有些不大相信,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孩子就算有些奇思妙想,也決然不會想的如此面面俱到,在他想來,這必然是高文舉提出了個方向,然後由範貽親自操刀完善的一個計劃。
當然,對於高文舉的那些奇妙想法,徐鍇還是十分欣賞的,這從他拒絕了範貽送的那些禮物卻偏偏沒有拒絕那輛四輪馬車就能看出端倪來。
徐鍇見整個桌上這麼多人,除了他和範貽談笑風生之外,其他人都微笑不語,自己也覺得似乎是太拘束了,當下開口道:“範大人,吳大人,秦老弟,今天在座的,除了我們四個老傢伙之外,幾個後輩都是一時才俊,如此良機,大家濟濟一堂,若是隻有我們幾個老傢伙談笑,不免讓人家笑話我等倚老賣老。”
吳念周、孫顯生等人忙笑著說不敢。柳三變和高文舉則依然是一副鋸口葫蘆狀一言不發。
徐鍇看了一眼靜靜的坐在自己旁邊稍顯文靜的柳三變,心念一轉,說道:“今日大家能聚在一起也是緣分,咱們大家都是文人,文人自然不能像武人那般猜拳吆喝,但文人自有文人的法子,趁著大家高興,咱們也行個酒令樂上一樂如何?”
範貽撫掌大樂:“還是依夫子的,不然這幾個晚輩們就真的要罵咱們不解風情了,呵呵。”吳天祥自然也是連聲稱讚。幾個小輩這時哪裡還敢說三道四,能和幾們前輩們坐在一起喝酒就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了,再放開了手腳,一起玩樂一番,自然會將感情拉的更近一些,大家自然是求之不得。
柳三變看看在場的人物,四個老傢伙自然不必多說,孫顯生和吳念周莫說功名了,如今已是一方縣令了,而高文舉雖然身無功名,卻是朝廷剛剛冊封的一等太平紳士,整個席間就只有自己僅僅是一介白身,聽到徐鍇這個提議,自然明白這是爺爺要將自己捧出在眾人面前的好意了,當下暗暗思量應該如何不動聲色的在眾人當中出個風頭才好。
秦敬臣笑道:“夫子這卻差了,晚輩雖然今日得了個太平紳士的功名,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莽夫,這行酒令之事太過文雅,晚輩還是認輸,每輪罰上一杯便是。”
徐鍇大笑:“這卻是老夫疏忽了,若是秦老弟不善於此,便請老弟任了令官便是,有你這位武林高手在此,想來也沒人敢違令了。呵呵。若是有人敢違了令,你只管施出那降龍伏虎的本事便是。”
大家一陣大笑,都覺得這樣最好,紛紛贊同,秦敬臣也只得笑著應了下來。
隨後,下人們遞上了行令的韻牌和令牌,範貽將那令官的牌子取出放到秦敬臣手邊:“秦兄今日便當一回通令,從頭做到尾吧,呵呵。”
高文舉還是頭一回參加這種古代的文人遊戲,雖然之前曾經讀過相關資料,但酒令這玩意一直隨著時代、地域的的不同百有所區別。而後世的所謂專家學者們相關的著作汗牛充棟,但是真正的酒令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卻一直沒個統一意見。
趁著幾個老頭擺弄那一套牌牌的時候,高文舉悄悄問了一下吳念周,這才知道,這種所謂的文人酒令一般都是共同出題,然後共同回答來完成整個過程的,出題的時候以平日做詩填詞常用的韻腳牌子做籤,抽中那個就以哪個來命題,一般由兩個命題構成一道完整的題目,而後大家一起按著題目來作答,答對了的便喝一杯酒,答錯或者答不上來的則要按規定現場做一首詩或者表演一個節目。至於究竟怎麼玩,吳念周笑著對高文舉說,以他的本事,只需聽人家說上一次就明白了,哪裡還要反覆的問。
正在高文舉還沒完全弄明白的時候,幾個老頭已經完成了第一輪的安排,由範貽和吳天祥兩人做旗牌,負責翻韻腳,而第一個掌旗,負責出第一道題,則由徐鍇老爺子來完成。
徐鍇將韻腳盒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