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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很多他一個都沒釣到;他就拿一個瓢一瓢一瓢的舀池塘的水;說我把水舀幹了池塘的魚都是我的了。大夥拿他沒辦法;就把釣到的小魚分給他;結果最後他提回家的魚比誰都多。"

老艾開心的笑了;聽得出來這做湯的魚要麼是釣的;要麼是圍起溝渠捉的;要麼就是去農家買的;總之蠻牛是個有辦法的青年。他覺得和這一幫樸實的工人們在一起很開心;臉上的笑容是內心愉悅的自然流露;不需要掩飾和埋藏。老艾可不是一個容易被逗笑的人。而工人們也覺得老艾更象是個朋友或者兒時一起玩耍過的夥伴;他雖然看上去表情嚴肅;可誰都可以輕鬆的和他交流擺談。那可不是每一個領導都有的魅力。

午飯過後;老艾去工地上巡視了一圈;一切情況正常。他向冬豆和蠻牛安排了一些還應加強的防汛措施;叫他們隨時和自己保持電話聯絡;然後準備抽空去城裡看看月娟;月娟已經有好幾天沒給他打電話了;他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

月娟生病了;老艾看到她開門時虛弱的身子就象隨時可以被風吹倒的蒿草一樣無力。她開門後馬上躺回床上;用一條毯子蓋住自己;然後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發神;沒有多看老艾一眼。屋裡很亂;象是很久沒收拾過了。老艾問她:"吃飯了嗎?月娟。"

月娟不說話;只是咬緊了嘴唇。老艾又問:"生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呢?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月娟這時候垂下眼簾;口中輕輕喚了一聲:"哥哥。"淚水就默默的湧出。

老艾的心在月娟的呼喚聲中一陣微微的悸動。月娟喊過他老艾;他覺得他已經習慣了聽阿笛這樣叫自己;月娟也叫過他艾公子;可是他聽起來又有些不舒服;只有這一聲"哥哥";才足以融化他內心的冰山;柔情和激動震盪著情感的門閥;讓他願意為她開啟。

老艾用紙巾為她擦乾淚水;說:"別哭;月娟;我帶你去吃飯;然後我們去看醫生。"

月娟緊緊抓住老艾的手說:"不;哥哥;我不要看醫生;我只要你陪我。"

老艾用另一隻手去摸她的額頭;感覺有些發燙;就說:"要陪也得好好的;有病不看醫生我可陪不起。"

老艾的話既充滿關懷又小有幽默;月娟感動得坐起來緊緊的將他擁在懷裡;淚水就滴落進老艾的脖子;有點暖暖的;又有點癢癢的。她太喜歡老艾了;喜歡得老艾自己都有點不明白。

2 午後;老艾帶月娟去了醫院;醫生告訴他們;月娟懷的是宮外孕;快兩個月時間了;胚胎的發育隨時有脹破輸卵管危及母體生命的可能;情況十分危險;必須馬上動手術。那時候天空突然響起了一個大炸雷;雨稀里嘩啦的一陣猛下;直讓人害怕。老艾在心裡咒罵著:"誰他媽的沒事幹把天捅翻了?"

月娟將頭無力的靠在老艾肩上;一點意識都沒有。她不太清楚什麼叫宮外孕;也沒去想接下來自己會有什麼遭遇;她覺得這樣安靜的靠著老艾就很好;希望窗外的雨不要停;一直下下去。

這時候護士過來叫老艾籤手術風險擔保書;老艾拿著筆在"擔保人與病人關係"一欄顯得有些為難;一個眼鏡醫生坐在辦公室透過鏡片用審視的目光把他看了很久;最後他緩慢的寫下了"戀人"兩個字。

直到知道自己快要動手術;月娟才開始害怕起來;她無法想像那些鉗子鑷子之類的東西在自己身體內觸碰的恐懼;她從來沒經歷過;也從來沒想過要經歷這樣尷尬和痛苦的事情;她緊緊抓住老艾的手;慌張極了。老艾就安慰她:"別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