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

小苗不客氣的撂了他一腳；口中罵道：&quot；大爺你個頭；本小姐今天過生日。&quot；

老闆尖聲叫起來：&quot；啊？生日呀？你怎麼不早說？我也好安排人佈置一下慶祝場面；&quot；

小苗輕描淡寫的說：&quot；心領了；本小姐今天約了人；拜拜。&quot；說完；將挎包搭在肩上；嘣噔嘣噔的踩著高跟鞋走了。

老艾和月娟合計著給小苗買了一對純正的金葉子腳鏈做生日禮物；他們覺得有這個必要；小苗跳舞時腳踝處應該有醒目的飾物。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月娟早已把小苗當做親妹妹；連自己和老艾的關係也沒對她隱瞞。小苗知道後並不顯得大驚小怪；她認為這很正常。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嫖客；沒有嫖客；和諧社會可以提前兩代人實現；這是小苗的話。她的話逗得月娟笑出了眼淚。

小苗生活的環境讓她覺得身邊的人大多虛假或虛偽；月娟身上卻流露著一股毫不掩飾的真實；這種氣質讓小苗折服；所以自己的生日也只告訴了月娟一個人；至於其他的；過後再說吧。

那天老艾穿了質地上好的正裝；雪白的襯衣；淺黃色的西褲；棕色的皮鞋加亮灰色的領帶；月娟特意叮囑他穿規範些；她不想看到他著一身工作服或趿一雙舊皮鞋就來為小苗慶生。著裝得體是對別人的尊重；月娟一直這麼認為。三個人一見面；小苗由衷的說：&quot；艾公子；你這身派頭在馬路邊一站；讓人一眼就看出你不是本地人喲。&quot；

老艾心想：&quot；我還是別在馬路邊站了；萬一被工地上出來逛街的人撞見；總是有些不妥。&quot；但他只是這樣想；沒有說出來。他對小苗友好的一笑；先送上一聲&quot；生日快樂&quot；的祝福；聲音不重；也不輕；恰到好處。

月娟很為老艾著想；她說：&quot；我們還是先去吃妹妹的生日蛋糕吧；在街上站著讓別人看很沒勁的。&quot；三個人一起去了預約的酒店。

席間；月娟和小苗說起去過老艾的工地；小苗說：&quot；艾公子；其實你該去演戲；修路太委屈你了。&quot；

老艾思忖著什麼似的問：&quot；你們看到了什麼？&quot；

小苗說：&quot；我們看到了豬啊羊啊；還有一大群喝酒的男人。&quot；

老艾說：&quot；那和演戲有什麼區別嘛；演戲也不過是一樣的場景。&quot；

小苗連聲說：&quot；對；對；對；艾公子說話總有道理；說話有道理的人呢就該去修路；這樣坐車的人也覺得安全；放心。&quot；

月娟在一旁咯咯的笑出聲來；手術後她難得有這樣的好心情。

老艾說：&quot；按你這樣說我更應該去修房子哈；這樣住房子的人就高枕無憂了。&quot；

小苗說：&quot；是呀；你看現在修的到處都是垃圾房；土地佬輕輕打個噴嚏人就跟著東倒西歪；這個社會哪有什麼安全感喲；連用安全套都擔心會不會漏氣。&quot；

老艾不想把話題扯遠了；他今天心情不錯；就給兩位美女講故事；月娟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老艾講故事了。老艾說：從前有個搞房地產的；家裡來了個窮親戚；他好歹也得管頓飯。可是窮親戚很能吃；白米飯扒了一碗又一碗；到第四碗的時候；房地產老闆有些心疼了；就假裝沒看見；也不叫人給窮親戚添飯。窮親戚拿著空碗在那裡犯嘀咕；他想了想；對房地產老闆說：&quot；我家有房子要賣。&quot；房地產老闆馬上來了精神；問：&quot；多大的房子？&quot；窮親戚把空碗舉在手上說：&quot；柱子有三個空碗那麼大。&q